gu903();颜溪诈她:“可我后来问过石巷的人,大伙都晓得。”
颜母神色一慌梗着脖子道:“反正我跟你爹压根没听说!”
早看出李氏来意不善的刘氏将满脸失望的颜溪护在身后,深深地盯着叉腰理论的颜母道:
“三娘方已给我磕了头敬了茶,老婆子也能唠叨几句。大妹子,当初你既然同人签了死契得了银钱于法于理三娘都不再是你们颜家人。”
李氏立时嗔目跳脚:“又没将她过继于别家,于情我还是她娘,她照样还得孝敬我!”
颜溪被她气笑了,真怀疑三观还算不错的全生是不是捡来的,场中众人也出言指责她歪理邪说,更甚者要颜溪去衙门打官司。
颜母见自己外此处丝毫逃不到巧,又担心不孝女当真到官府跟打官司,于是往地上一作撒起泼来,抚掌哭唱:“造孽哦,我命怎这么苦啊,拼死拼活生出这么个白眼狼,为了她我挨了多少打多少骂,可到头来她连亲娘都不认啊早知道当初……”
这种撒泼哭闹的妇人最是难缠,骂不起作用,上手叫的更凶。隔壁万正兴压着性子跟客人陪不是称改天再另请客,好端端的一场酒席变成闹剧。
颜溪自觉对不住万家,拦住再次要为她出头的刘氏,望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李氏不由生出厌憎,冷声道:
“你要我如何孝顺你?全生下个月就从老家回来了,你跟爹同他商量好再来找我,几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
见李氏停住哭喊抬眼瞅她,便又道:“走吧,好好一场喜席被你闹成这样,再不走我便要报官了,我无所畏丢不丢脸,倒是读书的全生恐要受些牵累。”
第91章颜大顺的心思
颜溪若拿……
颜溪若拿其它事情逼李氏离开或许没用,但全生是她的死穴,尤其全生童生试已结束若这次得中明年就要考秀才,若真闹到衙门……
李氏打了个哆嗦,撑着地起身,双眼通红凶狠狠地对颜溪骂道:“你个小蹄子心可真毒,早知道当初生下来就掐死了!”
颜溪冷嗤一声:“人在做天在看,我三娘无愧于心!”
她心里止不住的为原身感到悲哀心寒,有这样的父母当初一命呜呼也算幸事吧。
此刻李氏死死盯着颜溪,若眼神能杀人颜溪恐怕已千疮百孔了。
对这个女儿满心的怨恨可又无可奈何,若非怕她真去报官真想撕烂她的嘴,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口齿利如刀子。
屏风口的刘怀安听得面色铁青,以前虽知道她被爹娘卖身为婢凭想象猜出他们恶待小溪,可今日亲眼目睹则又是另一番感触,愤怒,愧疚,怜爱……
纵使颜溪不让他们插手,可实在无法看她被亲娘作践,沉声道:“一把年纪的人了积点德吧,免得哪日老天爷看不过眼近亲之人又遭了秧。”
‘又’字重音,场中有人听出话外之意,既然有人起头,接下来的话便不好听了。
“有这样不积口德秽嘴的娘,儿子能考中才怪!”
“寻常人家供个读书的可不轻松,估摸瞧上三娘的铺子了。”
“她儿子也是倒了血霉,有这般撒泼骂街的娘……”
……
万正兴觉得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又闹起来,便颇不耐烦催赶:“再不走我就叫厢役了!”
一嘴难敌众舌李氏啐了一口,转头警告颜溪:“死丫头,你敢胡言乱语坏了全生的名声,有你好看!”然后满脸挫败的离去。
李氏方离开,颜溪便福身向众人赔罪并感谢他们挺身而出。
诸人忙说无事,言语间又指责了一通其母李氏的不是。
虽然吃桌被打断可有李氏认女这个谈资,宴席结束后大家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清场自有茶酒司负责,颜溪随万家一家人到客厅商量接下来怎么办,刘怀安也未走开。
刘氏等人甫一坐下颜溪再次作揖致歉。
刘氏边揉额头边摆手道:“这事怪不得你,说句不中听的,她今天闹场子对你没坏处。”
事情宣扬开,街坊四邻晓得其中内情,李氏再来胡搅蛮缠颜溪即便闭门不出大伙也不会指责太过。
李氏再对颜溪如何毕竟是她亲母,刘氏不好当着颜溪的面说重话,适才为替干闺女壮胆撑腰才斥责几句。
万正兴更非嘴碎之人,只道:“妹子,回去该做甚做甚,有事直管过来跟我们讲,全生那孩子我听怀安提起过品性不错,量你爹娘也不敢过分。”
他妻子李氏跟着颔首表态,“她再来你就躲我家。”
香兰附和重重点头。
当着旁人的面刘怀安不敢言语造次,中规中矩道:“全生要不多久就回了,这段时间铺子就交给溜子,你尽量避着点。”
面对大家的关心颜溪只觉心头暖融融的,她笑道:“以前没法子,现在即便她再找上门我也不惧,人总是欺软怕硬,越躲她越来劲。”
今日在万家她不想闹得太过,若是换做自己家便随她作。
刘氏赞同道:“没错,你立了户册,占理合法,到哪里她也闹不赢,甭怕随她去。”
***
颜大顺因腿脚不便之故到底没来得及阻止妻子的鲁莽行为,他刚满头大汗费大劲翻过虹桥,妻子却一脸愤懑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你不晓得那个小蹄子当着那多人的面颠倒黑白让我难堪!”李氏恨得桌子拍的砰砰响。
颜大顺没安抚神色郁愤的妻子,反而斥道:“谁让你急吼吼去的,没一点脑子,任谁听了你张口闭口死丫头贱蹄子的骂,信你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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