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勇觉得来者有话跟颜溪说,自己在场杵着不好。于是将茶碗中的茶水饮尽便提出告辞,至于花钱分成他觉得不算更好,刚好两个差不多均分。
“行,今儿有客,二哥就不留你了,明儿咱们再一起算账。”颜溪没说挽留的客套话,笑着大大方方道。
看两人轻松自然交流,刘怀安心头忍不住又酸涩了,颜溪跟他说话从来没像这样。
大勇点点头,约好明日汇合时辰,当着陌生人的面没多说什么,礼貌地笑笑向兀自神伤的刘怀安打了声招呼。
将大勇送出院外的颜溪,返回到小厅堂笑着对静默刘怀安说:
“刘大哥,方才谢谢你替我保守秘密,不出意外今后两三年内我也是做男子装扮,化名颜二,到时可别说漏嘴呀。”
“两三年?”刘怀安皱皱眉头,他张口想说不用那么辛劳凡事有他,可眼下的处境自己反倒混得还不如颜溪,有什么能耐保障。
更何况如今她已脱离刘家,凭什么说那些带有明确暗示的孟/浪话语?
“恩。”颜溪点点头,两三年后就到了十六七岁的年华,正是青春发育的时候,估摸再女扮男装很容易被人识破。
她争取这几年努力奋斗攒下几桶金,将来日子好过些。
她应罢,忽然想起租钱一事,便又说道:“现今我能挣钱自保了,以后房钱就由我自己来担,之前谢谢你。”
恐将话聊死,陷入尴尬气氛,她没一口气将还钱的话也带出来。
刘怀安听了她这话,心彻底凉下来,勉强笑了笑说:“慌什么,卖花每天挣的有多有少,花钱的地方多,好些物件我没想到,你也得费钱置。”
“我一个人没啥物什可添的,已经麻烦你够多事情了。若租钱再让你出,以后都不敢再见你了。”颜溪面上虽带着笑,可话说得尤为认真。
刘怀安怕她真说到做到,只好无奈的点点头,犹豫要不要告诉她每月的租钱是三贯,让她自己担压力太重了。
“大嫂她,还生不生我的气?”事情说清,颜溪忙将话题转到其它方面。
“早就不生了,等你销过籍回去看看她。”
为租钱而纠结的刘怀安摇摇头,心说大姐现在生得是他的气。
自那日他们姐弟俩闹得不愉快后,便没再见过,不知姐夫何时从老家归来,回来后他大概又要跟家里吵一次架。
真若如此不如借此彻底摆脱他们,跟姐夫一道外出建房子,反正他对营造房舍挺感兴趣的。
第17章摊牌(捉虫)闹崩
颜溪听说刘芙没怎么生自己的气,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生出了一丝愧疚。
凭良心讲她对自己确实不错,没打招呼不辞而别换做是她本人也会恼羞成怒,斥骂逃跑之人是个白眼狼。
她想过了,过两三个月把刘怀安的钱还完,就去西水门看望刘芙以及两个可爱的孩子。
在京都城没有亲朋好友,独身一人确实有点孤单无趣,毕竟人活着的目的是为生活而不是光顾着挣钱。
两人道别后,颜溪一头扎进被窝里开始补觉。
而心绪复杂的刘怀安回到家中看到草蓬下堆放的木材,记起颜溪用的是大勇的推车,便默默地拿起锯子、刨子等工具开始试做板车。
时间在忙碌中飞逝,转瞬间便到了二月仲春,到处是百花齐放万紫千红的春日盛景。
而颜溪和大勇也应势而为,使得卖花生意越发火爆,有时一日能卖出二三百支,当然花的种类换做了其它花类,而且价格比正月时也低了不少,总体来说收益极为可观。
睡觉前颜溪总会把红柳木做的钱匣子抱出来,数一会铜钱才躺下入眠。
看着大半匣子外圆内方的铜板,她心头鼓鼓涨涨的,预备抽时间去交子铺换成钱引子便去找刘怀安还帐。
在她正为无债一身轻满心欢喜时,刘家平静的生活因她再次起了波澜。
“怀安,你把大伙当猴溜呢,人是不是你给放走的?”
夏氏快被眼前的夫侄给气的没脾气了。
今日她和妯娌江氏去夫侄女家领人时,被告知小丫头在上元节灯市看灯时跟他们走散了,没有回来。
再三追问,人家也无多余解释,只一句话人走丢了。
她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偷偷拿几文钱连哄带套俩孩子的话,随后才知道真相。哪里是人走丢了,明明是故意给放走的。
恨的她顿时火冒三丈,跟夫妻俩理论一通,怀着一肚子气回到家里找始作俑者刘怀安。
这些日子刘怀安忙于给颜溪做板车,由于还要兼做作坊里的其它事项,故而进度缓慢。
所以一直没去大姐刘芙家里,姐夫刘诚前天从老家归来,他计划近两天过去看看,没想到两个婶子耐性那么差,多缓几日都不行。
是以对姐姐的说辞口号根本不知晓,他已做好撕破脸的准备,面对强忍盛怒的二婶的质问,表现很淡定。
“当初把颜溪送到大姐家初衷便是救人,现今她即已病愈,自然便让她离开了。你们放心,借的钱由我自己还。”
“二郎,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
本来怒字当头的夏氏听见他语气不咸不淡更加气恼,先朝向从作坊里走出来的丈夫求援。
然后竖眉瞪眼唾沫乱飞的指着刘怀安诘问道:
“钱由你自己还?你哪来的钱?养你七八载,身上穿的,出门花的哪样是你自己挣的?这么多年你做过一样囫囵物件没?”
落后刘守从一步出来的刘怀山听见二婶口气毒辣的斥责弟弟,心里特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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