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子升的女人,言语之间要有分寸。”他接着说,“黎叔叔也很传统,你还是学着做黎家长辈们喜欢的样子比较好。”
“我?”
笑话,她跟黎子升八字没有一撇。
“先不说别的,我为什么要学啊,我本来就会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交模式,我的社交模式就是顺应不同的场景,有不同的言行举止。再说了,难道我们女人就要为了让长辈喜欢而变成沉默寡言,低眉颔首的封建大小姐吗?”
“厉总,你太上纲上线了,亲亲俩字不过是网络用语。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你不能因为你们的家庭遗嘱里拥有优先继承权的是男人,就强制有一点点话语权的女性变成她们本人所不喜欢的样子啊。”
早先还是厉太太的时候,她就不喜欢厉霄所说的,厉家没有女人出面工作的先例。
可她没有实力与厉家的传统抗衡。
现在她是自由身。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她想跃多远,飞多高,一切都应该听从自己的内心,而不是听从别人口中的“你不应该这样”“别的女人都安静柔弱娇媚”“你们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
厉霄就站在那里,注视她良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了,带好东西,我送你回家。”
朴银姬没有推脱,天色已晚,她自己回去也不安全。
走到半路,朴银姬接到了梨梨的电话。
“姐姐,你怎么还不回家呀。”
电话这边,梨梨小小的手托举着快比她脸大的手机,黎子升在一旁帮她扶着,安静地听着,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