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到最后都没有一个他想要的地名,宋廷凡脸色黑沉猛的撕了信纸,丢在了地上……
是的,林俏走了也给他摆了一道,是他对她不好,她才走的,而不是其他的。
以防万一,万一被找到了,还有个“正儿八经”的理由。
……
五年后,三月春。
庆安村,河边。
“听说没,我们又打胜仗了。”
“听说了,听说了,昨日就听说了,也不知道宋将军长啥样,这么厉害。”
“我知道,跟狼一样有獠牙,眸子跟蛇眼睛一样,嘴巴跟大虫一样。”
几个妇人不远处的年轻妇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怕是妖怪了。
她洗完最后一件衣裳起身,圆润的大肚子显了出来,随后端着木盆回去了。
等她走远了,河边灰色妇人的“啧啧”了两声,“大贵这媳妇好造孽,怀了七八个月了还自个来河边洗衣裳。”
“就是,不过大贵这媳妇长得着实丑了些,脸上的麻子跟那芝麻粒一样,密密麻麻的,看得我都害怕。”
“也不知道大贵是怎么看上她了。”
“人家可是给大贵生了个儿子呢,有儿子那就是宝。”
……
这边的年轻妇人走到了村子里最边上的木屋里,院子里的汉子正在劈材,憨实道:“你回来了啊。”
女子笑了笑点头,“嗯,你歇会吧,劈了一早上的柴了。”
“没事,衣裳要不要我帮你晾?”许大贵憨实的看着她。
“不用了,没几件衣裳。”女子走到了绳子处,拿起盆里的衣裳抖了抖,搭在了绳子上。
许大贵习以为常了,他突然想起什么,“翠花,下个月我们搬哪去?”
翠花停了一下,面色有些愁苦,似乎也不知道搬哪去了,“我想一下。”
“好。”
许大贵抬头望了一眼天色,拍了拍手上的灰,又道:“我去接凌儿回来。”
“不用接,他自个知道回来。”翠花提起儿子面色就有些气,又道:“等会回来非把他屁股打烂。”
“别打孩子,好好说就是了,书坏了,我再去买一本就是了。”许大贵连忙劝道。
“他就不像听话的人,也不知道像谁。”翠花说完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回过神来继续晾衣裳,等晾完了衣裳,提着盆进了厨房,很快把饭蒸上了。
“翠花,我还是去接凌儿。”
许大贵的声音还没说完,一道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许爹、娘,我回来了。”
许大贵欢喜的拿过他的布袋,“饿了吧,桌上有饼子,去拿来吃。”
男娃子生得极好,白俊秀气,一双大眼睛明亮清澈,跟许家两口子没有一处相似。
村里人都说这娃子不是这两口子的。
林凌瞅了瞅厨房,见自家娘不搭理他,他嘟了嘟嘴巴,小声道:“许爹,娘生气了吗?”
许大贵点了点头,“以后别把书撕烂折纸玩了。”
“我背完了,不折纸就浪费了。”林凌一副还没意识到错误的模样。
许大贵噎住了:“……”
“快去给你娘认个错。”
“好。”
林凌跑进了厨房,瞅了抽女子的脸,小心翼翼道:“娘。”
“自个说这次打多少下。”女子头也没抬,手里理着菜。
林凌稚嫩的小脸泛起了难色,撒娇道:“能不能不打,我给你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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