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劳动节,早上八点,柏克恭驱车前往机场。
B市繁华瞩目,小长假期间旅游经济飚高。一批人飞走去寻诗和远方,一批人听着杨乃文的《推开世界的门》,飞来摸索,却又没有蓄满足够的力气。
机场从不缺等待的人。
柏克恭坐在蓝色越野的驾驶位,等了五个小时,仍没见到柏祖承的原配。
他给卓年发了条消息。
Cactus:【我当初在机场,本打算只等你五分钟。】
绿洲:【我知道。】
Cactus:【我现在在机场,等了我爸原配五个小时。】
这一句话说出来,相当于交底了。
柏克恭从不跟人交底,发完,才发现这一对比容易产生歧义。
本以为卓年会骂他双标有病,怪他不会说话,或是劝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就不要做。
他想和卓年说说话,但不想再惹她生气:【如果我今天等的人是你,要我等五天都没关系。】
书店那次的不长脑子,已经让他很后悔了。
Cactus:【我只是想和你坦白这件事。】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不自觉说出暧昧话,他很忐忑。
绿洲:【那你一定很累吧。】
可卓年没有质疑或改变他的决定,反而选择站在他的角度,去关切他等待五个小时后的心情。
没有人对柏克恭说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