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瞧了眼司徒澈的神色,面露担忧。
兴许是见惯了他隐忍时的样子,即使此刻看不出什么,也能猜透自家公子的病情。
当真是越来越频繁了!
云初随后弯腰作揖朝容湛行礼。
容湛淡淡地说免,然后吩咐他与夙远护送司徒澈回去。
司徒澈没再拒绝,也没有让两人搀扶,缓缓朝怀悠镇方向走去。
步态沉稳,气息均匀,似乎不像一个病人。
沈千夏从容湛怀中出来,问道:“你怎么也起来了?”
他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望着眼前的她一时出神。
沉默片刻后说:“大概是不放心你,所以就醒了。”
声音淡淡无波,她却听出了丁点不悦。
沈千夏心下一动,浅浅地笑了笑,“我就这么不让你放心吗?”
容湛凝着她美丽的脸,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说。
他这愠怒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触及到她潋滟的眸子,他的心立刻便软化。
有些事他并没有去深入调查。
从现在看来,司徒澈似乎与他想法如出一辙。
向来都是只要他们想去查,便没有他与司徒澈都探不出来的事。
唯独沈千夏身上,犹如一个谜团,不渐渐拨开那层浓雾,是看不透的。
他让夙远终止调查时,便没再想过要将她看透。
他无条件信任她的任何事情,他只需要护着她就行。
可是连司徒澈也放弃了,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轻舒一口气,“我对自己很有信心,怎么会不放心你?”
沈千夏乐道:“你倒是一点都不谦虚。”
容湛勾唇,眉宇如沐春风,“脸皮不厚一点,我的王妃可能就跑了。”
gu903();她又羞又怒,“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谁是你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