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国王于是笑了起来:“不用担心,只一个下午茶罢了,并不会有人想吃了你的!”
他还温和地安抚说:“你放心,我会专门同母后聊一聊的。”
”
杰米看了他好几眼,却依旧不能判断出他的态度。
最终,只好行礼告退。
然而,这一晚是无比热闹的一晚。
除了国王盛大的舞会,亨利公爵暗搓搓的阴谋,杰米同太后仓促的会面,以及杰米同国王云山雾罩的谈话外……
凌晨时分,竟又爆出了‘萨菲尔伯爵被人毒杀’的特大新闻!
“萨菲尔伯爵死了,这怎么可能?”
单方面自认为同萨菲尔伯爵有一点儿微薄盟约关系的朱迪安第一个不敢置信地说。
理查德国王同样愕然:“死了?萨菲尔?确定没搞错吗?”
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这事听着很蹊跷!被毒死?谁下得毒?”
“你就是爱操心!有什么蹊跷的呢?这年头谁还没几个仇敌?我看,这事大抵是没错了,被毒死……”
亨利公爵低头摆弄着袖口,很若无其事地感叹:“听说死前要挣扎一番,并不怎么好受,真是可怜啊!”
“毒死吗?”
另一头,德莱塞尔大人满怀愤恨,喃喃自语着:“这么简单地死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第95章
萨菲尔伯爵‘死了’!
那么,按照约定,接下来就该轮到德莱塞尔大人上台表演了。
在“表演”的前一夜,这位备受命运摧残的老人,孤苦伶仃地坐在黑暗里。
他的灵魂在复仇火焰中熬煎,他的泪水已经流至干涸,他曾经的信仰更是早就破碎不堪。他能感觉到自己对这丑恶的人世间满怀怨恨,迫不及待地想毁灭一切,却又悲哀而清醒地知道,行将就木的身体已经做不了太多的事情。
——但有一桩事……
——我还是能做的!
第二天,德莱塞尔大人便走出了家门。
他的脸像是打过蜡一般苍白和僵硬,又穿了一身于当下而言,较为落伍的礼服,还戴上了老式的假发,整体风格既像是梦回四十年前,又像是一个古旧死人重回人间。
朝堂上的臣子们,连同御座之上的理查德国王,具都目瞪口呆地盯着这位突然出现的老大人。
在此之前,他们还在谈论萨菲尔伯爵的死亡,因为这位伯爵死得实在太突然,使得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同情之余,总有一种仿佛还在做梦的感觉……
恰在这时,德莱塞尔大人缓慢地走了进来。
理查德国王很是愕然地望着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着:“我的天,今天见鬼的是个什么好日子!竟让这个讨人厌的老家伙又出来了!”
其时,德莱塞尔大人虽已被罢免了财政大臣的职位。
但德莱塞尔家族是自建国起便传承至今的旧贵族世家,所以,本身就有着随时可以上朝听政的权利(只时隔太久,多数旧贵族家族不复往昔荣光,哪怕上朝听政,也没什么决策权,慢慢便将这鸡肋权利放弃了)。
但不管怎么说,德莱塞尔大人此时重新站在朝堂上,是并不违规的。
所以,哪怕连理查德国王也不得不好声好气地说上一句:“欢迎啊,我的爵爷!好久不见,我正想着你呢!”
德莱塞尔大人一派庄重严肃地向国王鞠躬行礼。
然后,理查德国王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免了他的礼,继续和蔼可亲地问:“亲爱的爵爷,您近来过得如何呢?这次特意跑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需专门同我说吗?”
“陛下。”
德莱塞尔大人平心静气地说:“我来这里是为先王而来。”
朝堂上的大家听了这话,都不由大惊失色,好些人顿时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理查德国王的目光瞬间像利刃一般投向德莱塞尔,挂起面具般的笑:“先王?怎么?您今天要拿先王来教训我吗?”
“陛下向来英明,又哪有老臣教训的余地呢。”
德莱塞尔大人抬眼望着国王,不紧不慢地说:“我此来是为先王之死……”
然而,理查德国王不等他说完,便站了起来:“爵爷,谣言往往都是荒唐的!”
他死死盯着德莱塞尔,半威胁地说:“您此刻的言行,实在是有些老糊涂倾向了!你若只是听了那些下三滥市井小民们编造的流言,便要拿到朝堂上来乱说!我实话告诉您吧,哪怕您往昔有些功劳,此次,我也是要再不给您留情面了。”
德莱塞尔大人面上毫无惧色,毕恭毕敬地又鞠了一躬:“陛下原也不必给我留什么情面的,在这里,我可向神明起誓,所言据为真实,若有半字虚言,叫我不得好死!今日我此来只为两桩事,一为先王之死,事涉太后;二为亨利公爵谋逆之心不死,暗中寻人推算陛下死期!”
本来在看笑话的亨利公爵:……等等,什么?你说什么?!
——之前还说是盟友,怎么你转身就来了一记背刺呢?
如此不讲武德的行为,让素来精明狡诈的公爵大人都有点儿懵了:“胡说,我不是,我没有,陛下,我……”
“够了,德莱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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