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1 / 2)

武阳伯夫人见她进来,话里有话的提点了番,末了,对肖凝荷道:“近日我老是惊梦,怕是冲撞了什么,你这些时日,好好抄几部《金刚经》给我祈福吧。”

婆婆要自己抄经,虽不情愿,那也不得不做。肖凝荷很是不快的回房抄经书去了。

贴身肖嬷嬷见侯夫人这样变相的罚自家小姐,也是颇为不忿。

前些时侯,小姐回娘家,夫人就特别说了又说,要自家小姐帮着笼络人的,现在侯夫人说让自家小姐抄书,又没说抄多少。这简直是将自家小姐变相的禁足了。这还让自家小姐怎样做事呢。

今天武阳伯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自家小姐不要管娘家的事儿,一心安于后院就行了。

想到这,肖嬷嬷就撇嘴,武阳伯就是胆子小,生怕将他们拉下水了。这武阳伯夫人也不想想,如果日后成王成事了,那得多大的功劳,这功劳少不得也要算在武阳伯家的。

两人正说着呢,丫头来报,五爷卫良军正在往这边儿来了。

听得五爷要来,肖嬷嬷灵机一动,让肖凝荷立马摆开架势开始抄经书。

卫良军一进门来,就见肖凝荷正在奋笔疾书,见他进来,也恍然未觉。因问肖嬷嬷道:“你家奶奶这是在做什么呢。”

肖嬷嬷立即作腔作势的说了自家奶奶的委屈,还特别点出,自家小姐这样做也是为了五爷好,日后,五爷也可出人头地,而不必再倚靠兄长的。

自成王崛起后,卫良军其实也是心动不已的,想着自己可以以肖家女婿的身份,顺利成章的靠近,捞个一官半职的。

卫良军透出这个意思后,但见武阳伯一直不大热心,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听得今日这肖嬷嬷讲起妻子抄经书,是因为母亲认为她跟娘家太亲近了,所以在变相的罚她。

这不简直就是要跟肖家划清界限么,这可不行,万一成王日后成事了,自家再去投靠,这功劳不是大打折扣吗。现如今,如此好的姻亲关系不用,那简直是太可惜了。

想到这儿,卫良军急匆匆的跑去母亲武阳伯夫人的院里,替自家老婆说情,也将自己的意图表达出来。

听到自家儿子这番自以为是的话儿,武阳伯夫人只气的血往脑袋冲。

指着幼子的手抖个不停:“你这个糊涂的家伙,你当富贵是那么好求啊。先前我跟你爹几次三番的都说过。你安安稳稳的做你的伯府公子就好,不要掺和这些事儿,没想到你不但不听,还想上赶子上?”

说着,怒不可遏的伯夫人叫过身边人:“去去,去将伯爷请过来,说我有事相商。”

武阳伯卫中石听得自家夫人有急事相请,立即急步来到了后院儿。

当听得自家夫人说起,这个蠢儿子竟想上赶子掺和成王的事。武阳伯抄起手中的茶杯就砸了过去,卫良军也不敢躲闪,当即身上就被砸得湿淋淋的一大片。

见父亲动怒,卫良军赶紧跪下求饶:“爹,儿子错了,您别气了。”

武阳伯指着他大骂道:“你还知道你错了?你这个蠢货。肚子里没有二两油的主儿,竟敢掺和到皇子们的事里去?!”

见儿子犟头犟脑的跪在地上,嘴里说着认错的话,心里根本就是不以为然。武阳伯上前一步,一脚踹在他身上:“跟你这个蠢人也说不清楚,就一点你跟我记住了,你要胆敢掺和成王的事儿,我就没你这个儿子了。”

见自家老爹这须发皆张的样儿,卫良军深知,这不是吓唬自己的话儿,赶紧点头如捣蒜的答应。

武阳伯夫人见自家儿子,这一身水,一脸惶恐的样儿,也是颇为心疼;但对上这关乎伯府生存前程的大事儿,也只得强自压下心疼,又跟着骂了几句,才放他回去。

待卫良军走后,卫中石忍不住埋怨老妻道:“慈母多败儿,之前我稍有管教,你就心疼的不得了,百般阻拦不说,还将娘都搬过来。每每都轻拿轻放。以至于纵得现如今这愚蠢自大的样儿。”

武阳伯夫人也深悔先前太过骄纵这个小儿子了,弄得他现在竟如此愚钝。听得丈夫如此埋怨,武阳伯夫人竟也无言以对。

武阳伯继续气咻咻的说道:“那肖志武是御林军统领,而我是九城兵马司指挥使。我要是跟肖志武走的近了,那皇上会怎样想。说不得,到时,肖家看在成王的份上,皇上不舍得动;但我说不得就是下饭菜了。老五这蠢人,连这点都堪不破,还想求富贵。”

见自家夫人默然不语,武阳伯也不再多加埋怨,但还是不放心的对她叮嘱道:“现在再说这些也着实无用。日后,你将老五两口子看紧点儿,别羊肉没吃到,惹了一身臊。他们自己也就罢了,万不可连累到伯府。”

伯夫人也知兹事体大,听得武阳伯的吩咐,郑重的答道:“伯爷放心,日后,我会将老五两口子看紧点的,绝不会让她们惹出事儿来的。”

至此,武阳伯府这边也算是将今天这事儿处理好了了。

而太仆寺柳少卿府上却正热闹着。柳夫人正在骂人,而这人就是今天在武阳伯府挑衅玉然未成的那女子。

今儿个柳夫人原本是派这个庶女去找王玉然闹事的,谁知,这个无用的蠢货竟然连人都没挨到就被打发回来了。这让自己怎样跟主子交待

柳夫人自知道这个庶女无功而返后,立即让人去给肖统领夫人传信,说此次不成了,下次定要那王玉然好看。

肖夫人的心腹嬷嬷接见了柳夫人遣去的是人,听得来人说完,心中暗骂柳夫人无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但还得让她做事呢,事没办成,还是得哄着点儿。因此,这嬷嬷对柳家来人点拨道:“正所谓积毁销骨,有时,并不需要真有什么事才行。红口白牙,还不是由你们说的嘛。这三人成虎,说得多了,说不得人也就信了。”

柳夫人听得此话,也是茅塞顿开,这样正好,自家不用赤膊上阵,风险也可降低了去。

过不了两天,整个京城都在流传,原来现任的兵部右侍郎李明定竟然跟他的夫人,在成亲前都认识的,还在绣楼私会过。

而且呀,李大人先前定过亲的那家女儿,因为被这对狗男女相逼不过,一时羞愤难奈,因此自尽了。

哎呀,想不到,这现任李侍郎夫人竟然如此不要脸,不但夺人夫婿,还逼死了李大人前面定过亲的女子。

如此风月密辛,最是能调动人的好奇心的,也最是能让人说道的。一时之间,京城的大街小巷,书肆茶坊,李大人李夫人的风月之事,传得甚嚣尘上。

平川侯府听得这消息时,已是传得尽人皆知了,待要极力辩驳,已是如一叶扁舟落入大海,根本无济于事。

明定这两日上朝,也颇是因此让人攻讦了一阵。真是气的狠不能砍人出气。

想着玉然在此事中受到的委屈,也是心疼无比。此事太过蹊跷,在事情没查清前,还是不要让玉然知道了,免得她着急生气。

平川侯府自以为在瞒着玉然,却不知玉然已是知道了。这还是源毅在学中跟人打架,让玉然问出来的。

好家伙,竟敢如此污蔑自己,看样子真是来者不善。

因着自己的杀手锏还没弄好,玉然生气是生气,但也没有立即发作;只是更加快进度,先将手头上的事儿弄好再说。

但侯府既然要好意瞒住自己,那自己就先领情好。待做好了,也好给大家一个惊喜。

这日,明定仍是气愤愤的回来,见到玉然,还得憋着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