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玉然见现下左右无事,准备回娘家住几天。遂就向江大嫂报备了一下,又跟侯夫人请示一番。侯夫人也爽快的放行了。
回到家中,王金氏正在安排人做各种腌腊,还有腐乳,一片准备过年的景象。母亲见她来了喜不自胜,忙忙的拉进屋子,嘴里直问:“冻着了吧,冷坏了吧。”王荫堂早已斜靠在榻上等着呢,见他们一进来,立马命人将火盆挪过去。
待忙乎的差不多了,明定才觑空向她行礼:“给母亲请安了。”王金氏,忙道:“哎呀,那么多礼干什么。快快坐过年暖和一下。”
众人团团坐定喝茶,玉然也将明定明年将去楚地任职的事儿说了,王金氏一面高兴,一面忧伤,说道:“好好,成家立业,该当的的。该当的。”
正说着,玉波也携夫到了,玉然见了惊喜的道:“这么冷的天儿,你怎么来了。”玉波一边抖着大氅上的雪粒子一边说:“上回你们走后,我就想着过不了几天你可能会回来的,我特意跟娘讲了,你要是回来了,一定得通知我一声儿的。”
说着,几步快走到火盆边儿上,搓着手儿:“这天儿也怪冷的,所以我也就没带应晨过来。”这边明定与廖姐夫已是互相见礼,谦让着坐下了。
玉波见李明定这谦和的样儿,望着玉然笑了笑。玉然知道姐姐笑什么,这李明定现在到王家来,是一次比一次有礼貌了,神情再不复之前的倨傲之感。
众人坐定,又说起外放之事。王荫堂、廖姐夫虽从未外放过,但听说的也多了去了,再加上自己的见解,也颇说得很有见地。翁婿几人说得很是热闹。连王荫堂古板的脸上都高兴的笑颜逐开。
到了晚上,母女三人挤在一床热热的说着私房话儿。见气氛很好,玉波忍了几次没忍住,还是说了出来:“明定此次外放到夷陵县,距京城也是千里迢迢,日后想回来一趟是极为不易的。”玉然有点奇怪,这话姐姐都说了好几遍了,怎还反复说,实不像姐姐的风格。
见玉然有点疑惑的看着自己,玉波一咬牙说了:“你是必要跟到任上去的,那你家里那些个丫头该如何处置呢?也一并带到任上去?”
玉然听了答道:“这事儿我早就想好了,但是还没跟李明定讲。”玉波问道:“你准备怎么做?”玉然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王金氏听了有点忧心:“这样会不会有人说闲话?”玉波打断母亲的话,接过话头道:“你别听娘说的,我可跟你说啊,这事儿你可得稳住,可不能为了一时的贤惠让自己不痛快啊。”
父母总是有操不完的心,王金氏又想到了:“你们现下已经出孝,孩子的事儿也要抓紧。”玉波也说:“是要抓紧,你看你屋里那庶长子都三岁,时间拉的越长对你的哥儿是越不利。”
玉然点头明了。母女几人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些别的方才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李明定就被玉然叫起来了,让他梳洗好,用过早膳后,立马回侯府,李明定不愿意:“我一个人回去干嘛,你不在,屋子里清清冷冷的,怪难受的。”
玉然嗔道:“我去跟祖母讲时,只说了我一个人回娘家住几天,可没说你一起啊。况马上到腊月了,你们迎来送往多少事儿,哪里都需要人手,你回去好支应一二。现下我们都不在,别人还说我们俩不懂事儿呢。”
明定知道这个理儿,只得不情不愿的回去了。玉然在娘家也是快活的呆了几天,每日里跟母亲说说话儿,陪父亲下个棋。经常母亲还亲自做了她爱吃的小点、菜色,玉然每次吃到这妈妈的味道都慨叹,真是有妈的孩子是块宝啊。
在娘家松快了几日,看看已临近腊八,不能再留了,王金氏依依不舍的将玉然送走。明定亲来接的,刚一上车,就被李明定一把搂住,紧得玉然都有点喘不过气来。好容易推开了他,他还涎皮诞脸的吃了几把豆腐。
玉然哄道:“好了,好了,我今儿个要回去见人呢,弄乱了可不好。”明定哼了一声儿,他知道玉然要去见人,所以刚才下手没那么狠,要不然玉然怎么能推提开他。
明定挨过来贴着玉然坐下,手也在玉然的腰上很不老实,玉然握过他的手道:“我们说说话儿吧。你别乱动了。”明定说:“你说吧,我听着。”为了引开明定的心思,玉然特意指着外面问东问西。
明定兴致不高:“好几天没见你了,今儿个本想好好跟你亲近亲近,现下你不让碰,呆会把你送到门口,我又要去外书房,今儿个来了个大儒,大伯命我们必须要去听讲。”
玉然讶然道:“你今儿个还有课,为何还来接我,耽误了事儿可不好。”明定:“我算好了时辰的,不会误了的。”
到了侯府门口,玉然催明定赶快下去,明定无法,只得悻悻的下车,刚下得马车,只听玉然道:“等等。”
明定转过身来,掀开帘子望向玉然,只见玉然示意他向前来点,明定凑了过去,只见那如蜜的红唇张开:“今天你早点回来,洗干净了等我啊。”
明定听了感觉浑身的汗毛都乍了下,恨不能现下就将这迷人妖精搂在怀里看她在自己身下吟哦。无奈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更,遂吃得恨恨道:“你故意的,知道我不能拿怎样。你等着,看今晚我…….”
玉然见状,抿嘴笑个不住,看着眼前娇艳的可人儿,明定更是意动不已,可惜众目睽睽之下,实难施展自己的威风。遂,以手握拳抵嘴轻咳了一下,转身大步离去。
边走那嘴角还忍不住的上扬,又要极力压制住,苍鹭看着自家爷也有点扭曲的小表情,很是不解,自家爷这是怎么了。
玉然回府后,先去荣晖堂见过侯夫人,又在谢大嫂、江大嫂那儿盘桓一下。方才回到畅欣院儿。让杜娟、芙蓉将带回来的一应物事,好好理理,该发的发,该放的放好。
玉然自去榻上歇息一下,正眯着呢,忽有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睁眼一看,原来是明定正半趴在她身上亲她呢。
玉然待要起来,谁知李明定这厮一阵狂风暴雨亲得玉然都不知东南西北了,两人一时颠鸾倒凤,事毕玉然才羞得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急,芙蓉杜娟还在外面的呢。”明定痞痞的道:“她们早出去了,况就听到了也不怕的。”
好吧,比脸皮厚,她一向不是明定的对手,娇嗔的瞪了眼明定,翻过身来不理他。明定赖赖从背后搂住她:“这有什么,小别胜新婚,大家都了解的。你刚才在门口时,不就说要我洗干净等你的么。现下还害什么羞。”
说到这个,玉然翻过来道:“是啊,我让你洗干净了等我的,可你比我后回来的,这不算的,本来就应罚你不准碰我的,竟然让你这厮得手了。”气得捶了他几下。
李明定这个流氓抓住了重点:“是啊,我刚才没洗澡,那不算。”说着对杜娟芙蓉喊道:“去提水来,爷跟你家奶奶要沐浴。”
玉然本就是天天要洗澡的主儿,刚嫁进侯府时,对于她这点,别人还是颇有微词的,但见多了,也就由她去了,没什么说的。
水很快提来了,明定抱着玉然就去净室,玉然大惊,这厮不会是跟她一起洗吧。忙忙的推拒道:“你出去,我自己来就好了。”明定馋馋的笑着:“娘子今天累了,让为夫生伺候伺候。”
明定跳进桶里凑近玉然,只见面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点点水珠散在如玉的肌肤上,如同欲将滚落的珍珠。明定看得忍不住扑过去吮吸了起来,渐渐的水声荡荡,玉然的颤声告饶的娇声,净房满盈靡靡之声。
良久,见水已不太热了,玉然已是无力慵移腕了,方才罢手。明定玉然这发乱松松,汗光点点的较弱之态,更是怜惜不已,抱起她搂到床上,轻轻的抚了抚玉然的脸颊,更是缱绻不已。
明定运动过后通体舒畅,又开始搂着玉然说话儿了。说着说着还摸了摸玉然的肚腹之处,摸得玉然战栗了一下,还道这厮又兴起了呢。不过,还好,他只是轻抚了一下,道:“我们现下也出孝了,不知日后你我的孩儿是什么样儿的呢。想想,就有点期待。”
孩子,说道这个,玉然觉得现下提这事儿应该不错,虽然有点儿煞风景,但人不都说,男人房事是最好说话儿的么,现下说来,对自己应该有利。
玉然道:“说起孩子,我们外放时可要带安守院的人去?”明定闻言,搂着的手拍了拍玉然的肩膀,心道终于问出来了,因回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玉然,半抬起身,直直的盯着明定道:“我不想她们跟去,我想将她们留在府中,你看如何?”明定伸出手去将玉然搂了过来,塞到被子里,让玉然靠在自己肩上,徐徐出声:“我跟你一样。我从未想过带她们一起上任,她们就留在安守院中,我保证她们衣食不缺就行了。”
玉然一块石头落地,紧绷的身子软了下来,对于身边人儿的反应,明定是了然的,轻轻拍着安抚了下,接着又听到玉然问:“那,那三个孩子呢,是留着跟他们生母一起呢,还是我们带走。”
明定缓缓出声道:“我想着孩子还小,就跟着生母就好了。尤其是源康身子太弱了,我们去的地儿肯定不会有京城这么多的良医的。”玉然想想,也是,孩子跟着生母是好很多,况小小年纪跟着他们长途跋涉也不太现实。
玉然心中的大石都已落地,倦意也逐渐上来,待要睡去,明定道:“先等等,还没吃晚膳呢,吃过后再睡。”
正说着呢,芙蓉在外开口请爷、奶奶出来吃晚膳。两人的番荒唐,芙蓉杜娟当然尽知,只不过玉然现在脸皮子厚多了,绷得住,若无其事的吃着饭。芙蓉杜娟自去收拾不提。
待吃完回房,被褥俱已收拾齐整。明定自然不会老实睡下,又是一夜旖旎。
说做就做,玉然第二日禀过江大奶奶后,将雨燕、原鸽、画眉三人正式提为姨娘,摆了几桌让她们平日里交好的姐妹来贺了贺。尔后,将自己与明定的决定告诉她,三人无不可。反正跟过去也只看爷与奶奶亲亲我我,夷陵那小地方也不如京城,还不如在京城享受呢。
转眼过年,侯府日日大小宴不断,玉然也被拎了出来,帮忙待客。明定也是被人日日请吃,间或辞行。这样只到过完了正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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