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心中激动,也想着要给小仙子一个定情信物才是。他脑子飞快转动,想到了一个东西,不过现下是不在身边,得明日再来送给她!
“那……那可不可以劳烦郡主,为,为我做一个荷包?”陆黎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克制地问道。
郁棠颌首,笑了:“好。”
“那我明日再来府上!”陆黎立马就忍不住了:“我也想送郡主一个物件。”
郁棠想了想,明日怕是不行的。他老是往应王府跑,也不太好,便婉言拒绝了,只道是她荷包绣好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那时再送也不迟。
陆黎有些失望,但是听到她说等荷包绣成之日再见,他又乐起来了,忙不迭的点头应下了。
郁璟隔得不远,自然是都听见了。听到妹妹主动说要给那小子做荷包的时候,郁璟的眼神就变得有些锐利了。这小子这么快就博得了妹妹好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而郁棠其实也并未多想,无非就是做个约定的意思,也就是她对这桩婚事的表态。陆黎既然答应不纳妾,且不说他能不能做得,最起码说这些话的他现下的心是真的。为了回报这种真心,郁棠觉得自己主动一些也无妨,毕竟已经是定下婚约的未婚夫妻了,又在双方长辈的眼皮子底下,也不算私相授受。
果然长公主和滇王妃两人都没什么说什么,滇王妃倒是有些情绪变化,不是不喜,而是高兴。她是高兴郁棠的表态,也高兴这这桩婚事就此尘埃落定了。
最后就是应王带着郁璟送走了滇王夫妇还有一脸喜气带着点儿憨的陆黎,双方对这桩婚事都有了一定的默契。
而等人一走,长公主立刻就把小儿子叫道跟前,责问他是不是他把陆黎给扔水里了。这就是秋后算账了,虽然滇王夫妇没计较,自己却不能真的轻轻放过,不然叫这小子将来闯了大祸,兜不住了谁还能给他收拾烂摊子?
长公主的想法也很简单,不盲目溺爱,尤其是她们这样的身份。
郁旸是想着大哥把那小子扔下水也是为了阿棠,他作为兄长,本也应该护着妹妹的。本就那小子行为不端,简直就是个色胚,扔下水还算轻的呢。他这么想着,就大气的把事儿给认下来了。
只是长公主看了小儿子一眼,就知道铁定是在替长子顶包,也不拆穿他,反正兄弟俩都不无辜。拧着郁旸一回耳朵,听他嗷嗷叫疼还晓得认错,狠下心罚了他抄书,之后扬长而去。
反倒是郁璟跟着应王回府的时候,被应王点破了。
“下次把人扔下水去的时候,悠着点,这天气容易风寒。”应王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郁璟笑眯眯地点头:“儿子知道了,下次会选个合适的天气。”
应王扭头看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迈着步子往主院去了,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郁璟,道:“回去写一百张大字给我,就写乖字。”
郁璟一愣,无奈地摇摇头,又笑了笑,应了下来。
父亲这个恶趣味这么多年都不曾改。
是了,应王喜欢乖孩子,奈何郁璟和郁旸从小就不太听话,哪怕郁璟看着乖,实则也是个满腹狡猾的家伙,带着弟弟胡闹。应王也不恼,抓着兄弟两个在书房写大字,各种字体的‘乖’字,一样一百张,愣是把两个熊孩子收拾了。
郁璟咂嘴,他上次被罚写‘乖’字,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作者有话说:
应王老父亲的恶趣味~哦豁~
第17章【17】
自从那日从应王府回来之后,滇王的情绪不太高,每每用膳的时候看向滇王妃的眼神总是欲言又止。
滇王妃似乎有所察觉,却也不愿惯着滇王这副忸怩的样子,只当是不知道这件事。同滇王提了要他去宫里去请旨两个孩子的婚期,也好叫钦天监给出日子来,两家选一个,婚嫁之事也该准备起来了。
滇王点头应下了,又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碗里的饭菜都没怎么动。
滇王妃看了他一眼,用完膳了起身就要走,滇王这才伸手拉住了滇王妃:“别走,我有事同你说。”
滇王妃哼笑一声,道:“我以为你还能憋个十天半个月呢。”
被点破的滇王表示有点尴尬,而滇王妃也不欲让下人们看笑话,叫人都撤了出去。
“这饭要吃你就吃,不吃就起来换个地方说话。”滇王妃看向滇王,王府主母的气势捏得死死的。
滇王连忙几口扒拉完了饭,跟着滇王妃走了出去。
外头的侍婢见滇王夫妇都走了出来,有些疑惑,低声问道书:“道书姐姐,那咱们现在是不是进去收拾?”
道书点点头:“去吧,顺便去煮一壶茶,到时候我给王妃送过去,其余人等就不要来打搅。”
“是。”
道书看着滇王跟着滇王妃离开的样子,心中默默期望滇王妃今日能和滇王和平相处,更加希望滇王不要惹怒王妃。
滇王自然是不知道书的想法,他心中的事都憋了许久,到今日实在是忍不住了。好不容易到了书房,滇王急忙拉着滇王妃坐下,神情急切地看着滇王妃,说道:“往后咱们就留在京城了,官家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再回云南了。”
滇王妃看了滇王一眼,神色不明:“你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官家让我接管虎贲营,直接听命于他。”滇王有些不知如何开口,补充了一些滇王妃不知道的细节。
滇王妃点头:“官家让你做你就做,倒也不必特地跟我说。从赐婚那日我就知道云南府大概是呆不久了。”
滇王沉默了一下,同滇王妃说道:“既如此,便要把次妃和泓儿知意都接过来。”
说到府上次妃,滇王妃嘴角这才扯了个不冷不热的笑,有些古怪地看着他:“你今日说话怎么古里古怪的,定居京城,把他们接过来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这种事要你特地来跟我说一趟?”
被滇王妃如此明白的点破了,滇王最后叹了口气,说道:“前几日,在应王府,我……”
到底没能说出口,可夫妻多年了,滇王妃哪里还能不明白滇王的意思呢。不就是次妃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心里也没什么过不去的了。谁家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他只有一个次妃,她也不会贪图太多了。
是情势所迫,也是人之常情。她不计较,也不会过多的在意。毕竟,这个王府里,她才是拥有绝对话语权的女主人,将来会是和宁,会是和宁的儿媳妇儿。怎么算,都轮不到次妃石氏。
想到这里,滇王妃便提醒了滇王一句:“你只要记得嫡庶之分在我这里不可僭越,旁的事你实在是不必多心。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还怕我突然发疯去宰了她么?”
滇王被她唬了一跳,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
gu903();“那你去休息吧,今日我心情不佳,劳烦王爷睡书房了。”滇王妃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