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语手中的棋子掉落在地上,发出“噔”的声音,眸子沉了沉,弯腰捡起来,说道:“我与秦大人并不亲近。”
崔邈说道:“你无心并不代表他也无意,当初在山洞的时候,我便看出来了,他很在乎你,否则也不会舍了性命的去救你。他心中若是无你,怎么会故意破坏你的亲事。”
想到秦思安的隐疾,叶轻语说道:“救我性命,是因为我毕竟曾经是他的徒弟。至于坏我亲事,也许是单纯的看不得我幸过的比他好吧。”
“他与你之间并无仇怨,怎么会看不得你好。轻语,我虽然对感情之事有些木讷,但并不傻,回京的那晚你们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你不会一路上奇奇怪怪的。”
叶轻语心里沉了沉,不过面上笑着说道:“能发生什么,不过是拌了嘴,你当时不是在场,还劝我来着。”
叶轻语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以自己与崔邈如今的关系,不适合讨论这些,说道:“说这些做什么,没什么意思。”
崔邈问道:“当初你突然转变心意,不肯与我定亲,是否也是因为他。”
叶轻语没有说话,棋子在手指之间来回翻动着。
崔邈见她不肯说,落子说道:“你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叶轻语捏着棋子,眼睛盯着棋盘,好像在思考要下在哪里,漫不经心的说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崔邈提高了声音,说道:“为何不说,我是当事人,总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吧。若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的事情,如今你我……”
不等崔邈说完,便被叶轻语打断,叶轻语将手里的棋子丢回盒子里,说道:“如今你我怎样?崔大人,如今你已有家室,又即将为人父,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该有个考量。”
崔邈也自觉失态,静静的坐在那里,如今他以什么身份去问这件事。今天叶轻语已经跟他说了太多的话,不能再说下去了,最终叹了一口气,朝着叶轻语拱手道:“叶小姐,是崔某失言。”
叶轻语说道:“崔大人,过去的事情便让他过去吧,不必耿耿于怀,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崔邈知道自己该走了,无论叶轻语与秦思安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都没有资格与立场说话。站起身来,崔邈说道:“崔某先告辞了,”忍不住还是说道:“天色暗了,叶小姐还是尽快回府吧。”
看着崔邈离去的背影,叶轻语神情有些落寞,这是她曾经满心欢喜要嫁的人,如今见面却多了几分算计。既然知道了崔邈与秦思安之间争执的原因,叶轻语也该走了。
刚走到楼梯口处,被陆川拦下,道“叶小姐,我家主子在楼上等你。”
叶轻语不想理秦思安,但又担心他发疯,想着如今她都能够去套崔邈的话,再去套点儿秦思安的话,好像也说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