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1 / 2)

听着那些人肆无忌惮地嘲笑,西江省的士兵们,忍不住在心里埋怨上了寇静,认为他胆小怕事。

但很快,他们就对寇静改观了。起因是下午结束训练之后,寇静给挑衅他们的北定省的教头下了战书,说是要和他切磋一下。

北定省的教头是知道他手底下的兵出去挑事的,或者说,就是他纵容的。北定省的教头一直认为。有血性的男儿才能成为一个好兵。可是他却误解了,有血性不等于喜欢逞凶斗狠。

接到寇静战书时,他冷笑一声,以为寇静是想从他这里找回场子。当下他就决定,要给这个不自量力的人一点颜色瞧一瞧。

校场的左侧有个比武台,北定省教头张冲到时,寇静已经站在上面了。

“张千户。”寇静抱拳和他打了个招呼。

张冲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寇——副千户。”

西江省士兵们对他怒目而视,哪有这么和人打招呼的?

“张千户,今日切磋武艺,乃是两军正常交流,咱们点到为止即可。”寇静不因他的轻视而生气,缓缓地将这次切磋的规矩道出。

“点到为止?向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分出个胜负来,切的哪门子磋?这样吧,待会谁先开口求饶,就算谁输了。”张冲说道,他看着寇静,眼里满是挑衅。

寇静看着他良久,还是点了点头。

待到张冲上了比武台后,寇静依照切磋的规矩先对他行礼,不料这个张冲着实卑鄙,趁着寇静行礼时率先发起攻击。

下面观战的士兵们气的不行,嘴里大骂他卑鄙小人。北定省的士兵们一听,便反唇相讥:“这叫兵不厌诈懂吗?似他这般迂腐的,活该。”

眼看斗大的拳头就要砸到寇静脸上,寇静及时抬右臂格挡,左手成手刀砍向对方出拳的大臂,同时抬起左腿屈膝顶向对方的腹部,成功予以反击。

张冲被顶退了两步,嘴角扬起一个狞笑,然后又挥拳朝寇静冲了过来。寇静再次抬臂格挡,然后用肘部击向他的胸口。待张冲后退之时,寇静不再被动防守,而是以一个扫堂腿将他扫落在地,再躬身上前屈膝压在他的腹部,同时右手成钳扼住他的喉咙。

大家被寇静这干脆利落的功夫惊呆了,这才几招,竟然就制服了一个教头。

“承让了。”寇静见他不反抗,说完之后就站起身,伸出一手准备将他拉起来。

张冲拉着寇静的手站起身,寇静转过身准备往下走,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这张冲搞背后偷袭,突然上前,双臂绕住寇静的颈部欲往后拖。

寇静没有惊慌失措,直接以右手捏住他的一只胳膊,然后左手握拳,猛地朝后挥舞,正中张冲的下阴。张冲弱点被击中,痛得大叫一声直接松手去捂。

可他的右臂还在寇静手里,寇静转身,捏住他的手臂向后折去,再一脚踹向他的膝弯,将他压跪在地。

“服不服?”寇静问道,见他不回答,寇静便把他的手又往后折去。

张冲痛叫一声,却不开口服输。

“服不服?”寇静又使了一点力气,那张冲感觉手骨都要被折断了,但还是硬着头皮不肯服输。

寇静放开他的手,一脚过去,问道:“服不服?”

如此几次之后,张冲终于开口求饶,可是因为他的几次偷袭,导致寇静下手也不留情,所以他伤的比较重。

“寇千户,不过是切磋,至于将人打成这个样子吗?”指挥使杨策知道后很是生气。

“规矩是张千户定的,而后他又两次偷袭在前,下官这才出手较重。台下观战士兵,皆是证人。”寇静说道。

“这…你也不能将他打的这么重啊!眼下全军大比武近在眼前,你将北定省的教头打伤了,他们还怎么参加?”

“北定省距离京城不过三日路程,应是来得及再派人手过来的。”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把张千户打伤了吗?我看他伤势看着虽不轻,但好生将养几天应该就没问题了。在他养伤的这段时间,就由你带着他们队一起训练吧!”杨策不欲将这事闹大,他心里暗恨寇静给他惹麻烦,便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为难他。

……

“啧,他怎么这么过分?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前,怎么能叫静哥一个人带两个队?北定府那些人一定不听话吧?”楚辞觉得那杨策和张冲一定有勾结。

“哈哈,他们敢不听话,寇千户连他们的教头都敢打,何况是他们呢?那些刺头通通都被收拾了,可算是帮我们出了一口气。”许乔南笑得很灿烂。

楚辞却觉得,寇静的用意应该不是单纯给他们出气那么简单。虽说,兵者诡道也,但那些手段是用在敌人身上的。若是对上同袍也无所不用其极,那才是玷污了军人这两个字吧?

寇静的初衷,应该是想要光明磊落地解决这件事情吧。

楚辞看向寇静,寇静这时也恰好看向他,两人同时一怔,一股说不出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第164章走进科学

“寇千户!关太保有请!”门外传来小兵的呼喊声。

“我先过去一下。”寇静说道。

楚辞目送寇静离去,顿生好奇之心:“怎么关太保会找静哥呢?”

“世叔,你不是好奇千户为什么会当上领队吗?为的就是他整队的能力。当日关太保下来巡视,见我们这个队练得特别好,无论是队形还是出操的动作都特别整齐,就把寇千户他们叫去商议了一下。”

楚辞点头,怪不得呢,门面还是要的。

“呜——”

“这是什么声音?”

“军号啊,在军营里,无论起床睡觉还是吃饭,都要吹军号,刚开始我们还觉得烦呢,后来啊,不听见它吹响,都睡不着觉了。”许乔南哈哈笑着。

秦钊嗤了一声:“睡不着的只有你吧?”

他们这些人累了往床上一躺就睡了,哪里还能听见什么响声不响声的?只有这个小少爷,刚来时一会嫌营帐臭,一会嫌有人打鼾,就连军号声都会触怒他。

“我后来不是睡着了吗?谁还能没个长大的过程?世叔我跟你说啊,我觉得,在军营里的这段时间,是我过的最充实,最快乐的时候!”许乔南说这句话时很认真,一点也没有之前玩世不恭的样子。旁边的秦钊听了,也难得地露出认可的表情。

他以前一个人在家,白天,他几乎都在山上,除了那些野物,基本上就没有人了,夜深人静之时,也难免感到有些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