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1 / 2)

安和一听到这事,就赶紧赶过来,在安和看来,就宋惜惜的小细腰,小身板,能做什么啊,都说女人屁股大才好生养,就她这样,穿的这么素净,胭脂都不知道涂,又瘦的很,可怎么给太子哥哥生儿子啊。

这么想着,安和得意一笑,对宋惜惜又说道:“你啊,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想些不该想的。”说着扶了扶快掉下来的金簪,“以后我成了太子府的女主人,说不定还会赏脸,让你当个妾室。”

宋惜惜听到这话就烦的很,但如今安和是尊,她是仆,只能咬牙道:“安和郡主教训的是,不过宋惜惜从前没有旁的心思,以后也绝对不会有,怕是安和郡主误会了。”

安和见宋惜惜给脸不要脸,冷哼一声:“臭丫头,我都给你台阶下了,你还狡辩,看来今天要让你尝尝苦头才行。”

跟在安和后面的人也是嘀嘀咕咕,对宋惜惜指点许久,宋惜惜忍不住道:“你们是没旁的事了吗?看你们的打扮都是各家小姐,不去看书读诗,不去学些针线,更不跟着当家主母学些庶务,再不行,打马球,赏夏花,双陆,投壶,哪一个不能打发时间?都盯着一个未婚男子后宅之事,这是好人家的女子该做的事吗?”

话一说出口,宋惜惜就后悔了,捂住唇,只觉得自己要祸从口出,但没想到那些女子面面相觑,似乎没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那安和眼神迷茫了片刻,朝着宋惜惜扬扬下巴:“我们做什么要你管?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还敢顶嘴,来人啊,掌嘴!把她这张漂亮的脸蛋打肿,我看谁还会被她的相貌吸引!”

在太子府待久了的婆子们有些迟疑,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这还是未出阁女儿家的脸,贞烈些的,当中掌了嘴,哪还有脸活下去,这打巴掌,一般人家都做不出来。

那婆子眼睛一转,低声对那安和道:“安和郡主,奴婢也不是想给这死丫头求情,可这打脸上,还是难看了些,奴婢有些手段,可会叫她有口也说不出,别人也看不出来。”

安和眼睛一亮,赶紧道:“竟然还有这样好的办法,快,快使出来,让我看看!”

这竟然是一副好奇的样子,刚刚说掌嘴的时候宋惜惜虽觉得欺辱,但也是不怕的,可后宅的阴私手段在宋惜惜看来,可比掌柜吓人多了。

听说有种是把不听话的丫鬟塞到麻袋里,再往麻袋里扔几只烈性又饿了几天的野猫,那丫鬟的下场就可想而知。

等人放出来,那惨状根本让人说不出口,再想到其他手段,宋惜惜下意识的想跑。

可那些婆子都是做惯了这些事的,提前按住宋惜惜,手持细长银针,就要往宋惜惜身上扎,安和见宋惜惜挣扎,竟然拍手大笑道:“有趣有趣,我喜欢的很。”

安和本就抹了大红唇,如今大笑起来一张血盆大口,看的宋惜惜急的摇头道:“郡主,我到底是太子府的丫鬟,若是要打要罚,还请给个明明白白的罪状,您若是这样,可有估计太子府的颜面?”

宋惜惜想着这眼前亏实在不能吃,先躲过这一劫再说,可宋惜惜不知道,她以前接触的小姐夫人们,纵然手上脏污再多,在外面也是和善的很,给自己扯张好看的皮子。

但安和他们不同,她们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骤然得了天大的权利,若是稳重些还好,轻狂如她们,自然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果然,安和大笑道:“罪状?什么罪状?我打你需要理由吗?你也算有功劳,看你挨打,让我开心的很。”

安和也拿了根银针,边比划边说,说着说着,突然恶劣一笑,那银针竟然直接要往宋惜惜脸上划过去。

宋惜惜看着锋利的针尖,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后躲,但又被婆子们死死按住,安和看宋惜惜越挣扎越开心,宋惜惜眼看针就要凑上去,猛的再一用力,推开安和,仗着身子灵巧,直接往外跑了出去。

第20章

安和带来的人没想到宋惜惜竟然还敢逃,可这会宋惜惜捂住脸颊,刚刚跑的时候,还是被针尖划到了一点点,宋惜惜捂着脸,好像有鲜血流下来,至于到底伤成什么样子,宋惜惜也不知道。

这会只能本能的往外跑,同时又有些绝望,就算是跑,也不知道到底谁能帮她。

宋惜惜仗着对太子府还算是熟悉,走着小路绕过众人,知道太子府有一处草丛深些的地方,偷偷蹲在里面,等那群人呼呼啦啦的跑过。

但这样也不是办法,看来祺然说的对,自己要离太子远一点,不然还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找过来。

宋惜惜叹口气,将自己团在草丛里,但这草丛里似乎有不少蚊虫,让宋惜惜不堪其扰,可只能蹲在这,等安和她们走了再说。

就算安和她们身份再尊贵,这毕竟是太子府,应该也不能在这边闹事。

宋惜惜脑子里转的清楚,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瞳孔猛的缩紧,往身后跳过去,宋惜惜觉得她许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反应灵敏了,随后闭着眼睛尖叫:“天啊,虫子,这什么虫子。”边说边往后面跑,根本没看到身边走近了一个人。

那人看着宋惜惜原地蹦了几下,脸上带着伤痕,捏着裙边又吓得够呛,忍不住笑了出来。

宋惜惜这才发现有人在,有些不好意思,草草的福身,就听见背后又来了人,似乎还是要来抓她的。

那看戏的人见此,对宋惜惜道:“跟我来。”

宋惜惜有些迟疑,这人她是不认识的,贸然跟过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那人见宋惜惜不过来,只能道:“我绝无孟浪之意,将你带过去之后,便会自行离开。”

宋惜惜见他书生模样打扮,又听着背后凶神恶煞的声音,咬咬牙道:“那就麻烦了。”

跟着那人走过去,宋惜惜才发现这似乎是太子府书房的位置,平素是不许人进的,也不知道这书生是什么身份,竟然在这里进出自由。

那人似乎长了颗玲珑心思,看出宋惜惜的想法,微笑道:“家师姓李,名况。”看着宋惜惜睁大的双眼,那人就知道宋惜惜听说过自己老师的名字。

可没想到宋惜惜又道:“李况大儒名下只有一个弟子,于农事,防洪,颇有研究,是你?”

听出宋惜惜口中的惊喜之意,那人也是十分惊讶,一般女子,多是知道些诗词绝佳的文人豪客,他老师还好些,那是经世大儒,自己的名字这女子竟然也知道。

那人拱拱手道:“正在在下,我名叫韩晚玉。”

宋惜惜这次正儿八经的福身道:“小女宋惜惜,有幸拜读过李况先生跟韩先生的文章,文采斐然,其中观点更是让人茅塞顿开,今日竟然能见到真人,真是我的幸运了。”

韩晚玉听着后面吵吵嚷嚷要来找这个叫宋惜惜的声音,心中好笑,身边有着豺狼虎豹,还能口称自己幸运,这个小女子可真是有趣。

果然如同韩晚玉所说,他将宋惜惜带到书房的院子里,便告辞离去,想了想又让书童送了本书过去,好让宋惜惜打发时间。

宋惜惜许久没遇见过这样知礼又有学问的人,一时间心生好感,可也并未多想,她现在自身难保,还是不要想别的好些。

刚翻开书,只见这书似乎是韩晚玉先生常读的,上面还写着韩晚玉先生的批注,这样的书更让宋惜惜爱不释手。

正准备继续读下去,宋惜惜眼角余光看到一个艳色身影,宋惜惜眼皮一跳,还以为是安和她们又追了过来,抬头看过去,那女子也是面带惊讶的看着她。

宋惜惜惊喜道:“好巧,竟然又遇见了。”

那女子正是宋惜惜在自家脂粉铺子遇到的人,脸生的极好,虽说是风尘女子,但气度不凡,宋惜惜本就不以身份交友,只觉得对这女子心生喜爱,

却不知道这女子内心翻江倒海,面上还是朝宋惜惜笑着道:“是巧的很。”说着打量了宋惜惜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太子府的婢女,又听了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