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傅同学?”陈辰抬头看到傅西洲脸色不太好,以为他身体不舒服。
然而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傅西洲是嫌弃自己,才对自己没有好脸色。
“他有病,他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季樱转过去看了一眼傅西洲,一和傅西洲那冷漠的视线一接触,吓得她赶紧转过头去。
三两句就把陈辰给打发走了。
傅西洲一脸嚣张的盯着季樱,身体不断向她靠近,一只手按着季樱的肩膀说:“嗯?我有病?需不需要我好好帮你回忆一下,是谁有病?”
季樱想一把推开傅西洲,但是没有推动。
“快让开,等下老师就来了。”季樱睁大眼睛,错开脸,不敢看傅西洲。
傅西洲看着脸都憋红了的季樱,脸上笑容转眼即逝,和她靠的这么近,看到她头发有些凌乱,发丝看起来很是柔软,因为低着头,所以他一眼就看到她白皙的皮肤,好像还闻到了她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
很快,老师就来了。
班主任张悦一脸愤怒,伴随着咔咔咔的脚步声,走上讲台。
“啪——”她放下书本。
“耽误大家几分钟,和大家说个事儿啊。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自己是高三了,马上就要高考了,昨天的一些事儿,我略有耳闻,我希望犯了错的同学能主动出来道歉,被伤害的同学原不原谅,那这是她的事儿。总之,那个犯了错的同学主动承认,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张悦说完看了一眼季樱,看到她今天精神饱满,她才放下心来,毕竟昨天发生的事儿这么大,要不是其他老师和她说,肯能这件事就被隐瞒过去了。
“对了,马上就要到了我们校庆了啊,到时候有很多知名校友过来,你们可以想想你们想知道的问题,希望对你们填志愿能有个帮助。”张悦清了清嗓子,看着底下活跃起来的同学们,示意他们安静下来,准备上课了。
季樱听到有知名校友来,她在心里暗自期待,希望她最喜欢的前辈也会过来,她要报考的专业她已经想好了,就是因为以前看过记录片,那个前辈给了她很大的启发。
“好了,下课了,课后你们自己想好要提问的,到时候会派学生代表问。”张悦先给他们打好预防针,到时候肯定是一两个人去问,别他们以为所有人都能问,那不是乱套了。
很快,一天的课就上完了,他们各回各家、
晚上,半山别墅。
“傅琛,怎么傅西洲那个臭小子还不回来啊。”
别墅内,灯火通明。
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半靠在沙发上,海藻般的卷发整齐的落在身后,眼底闪烁着盈盈笑意,看向傅琛,红唇轻启,小声问道。
“夫人,少爷再等一小会儿,少爷就回来了。”正好这时,家里的阿姨端着才洗好的水果来了,水果放到孟舒,也就是红裙女人面前。
这才缓解了傅琛的尴尬。
说起来,他和孟舒也好久没见了。
他们两个自小青梅竹马的长大,顺其自然的结了婚,双方家里很满意,他们也很满意,因为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结婚后,孟舒为了傅西洲,就辞职了。正好那段时间,他工作上的事比较多,应酬也很多,那会儿合作伙伴给他介绍了个女学生,他和她之间没有什么,但是这事儿还是被孟舒知道了,孟舒又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毅然决然的要离婚,还要把傅西洲带走。
最后,经过各方面的压力,他们还是没有离婚。
孟舒自那之后就开始四处跑,哪里有需要她就去哪里。而他,自那之后就一心守着傅西洲过日子,他们爷俩在家等着孟舒回来。
大人的事,可能小孩不太懂,自那之后,他儿子就把他恨上了,认为是他逼走了他妈妈,让他妈妈一个人在危险的地方。
“砰——”巨大的关门声。
“我没教过你,平时做事儿动作要轻,不要毛手毛脚的吗?”孟舒直起身来,紧紧的盯着站在门口的傅西洲。
“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傅西洲表面上竭尽全力保持着淡定,其实心里早就开始炸开了烟花。
话一出,他就心生悔意。
什么叫怎么突然回来了,这是她家,她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
“回来看看你啊。”还好孟舒大大咧咧,不在意傅西洲说的。
孟舒上去帮傅西洲拿下书包,再吩咐阿姨准备上菜,还把傅西洲推荐卫生间让他洗手准备吃饭了,丝毫不关心坐在另一边的傅琛。
“先生,您今晚在家吃饭吗?”摆着碗筷的阿姨,看到傅琛坐在那里,随口问了一句,因为傅琛平时是不怎么在家吃晚饭的。
这话一出,孟舒瞥了一眼傅琛,看来儿子在家生活的不怎么样。
傅琛第一次觉得家里的阿姨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儿,情商还低,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要随便说啊。
“呵呵,今晚不出去了,就在家里吃。”傅琛尴尬一笑,低声说道。
“妈,这次回来过多久啊?”傅西洲洗完手,极其自然的挤开傅琛,坐在孟舒的身边。
傅琛瞪了一眼傅西洲,最后无可奈何的坐到对面去了,如果他俩要是一左一右的坐着,这样孟舒根本就没法吃饭。
“应该很长一段时间吧,我暂时还不确定呢。”孟舒夹了一块肉放到傅西洲碗里,她记得傅西洲小时候最爱吃肉了。
“嗯。”傅西洲一脸乖巧的低下头吃饭,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不可一世。
吃到一半,孟舒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儿子。你们学校最近是不是要举办校庆啊,还邀请了我呢,正好我回来了,这次我准备参加你们校庆。”孟舒小心翼翼的看向傅西洲,眼神里透露出歉意。
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洲洲,因为她和傅琛的一些破事儿,最后还是影响到了孩子,但是她也没办法,当时她重度抑郁,根本就没办法带孩子,只能把洲洲扔在家里。
这些年,虽然她人在贫困地区忙着,但是心里还一直挂念傅西洲,他所有事情她都知道,包括前几天转学。
“知道了,你想去就去吧。”
“妈,我有些累了,想先上楼休息了。”傅西洲吃完饭,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不知道是昨天晚上淋着雨了还是今天放学骑摩托车回来被风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