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 / 2)

但这却是他最尴尬也最自卑的,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白天的时候,他去找了城里的名医,那老大夫也是直摇头,直言他也没有办法。

于是他侧过身背对着她,不让她看到他不堪的一面。

渐渐的,阮璃先睡着了,她今天也是累着了,而且有他在身边,她莫名的有一种安全和踏实的感觉。

贺兰陵见她睡了,小心的又转过身面对着她,昏暗的光线里,她的曲线玲珑,呼吸细软,一张白皙柔静的脸就在他的眼前。

老大夫今日还建议他多试几次,而且是心无旁骛的去试,甚至还建议他多尝试几个女子,也许就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可是他不想,虽然他很想自己的萎靡之症好起来,虽然他也试图去幻想别的女子,可最后那些女子的脸都变成了阮璃的脸。

他只想要现在躺在他身边的她。

即便他和她是契约婚姻,即便她欢脱又莽撞,并不是他心中理想的妻子,可是这一个多月的深夜里,他在试图拯救自己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都是她的身影。

有她被黑蛟妖气侵蚀后咬他的模样,有他落入水中后她拼命救他的模样,有她主动亲近他要为他解毒的模样。

她的种种在他脑海里不断交错,甚至梦里都是她,她亲吻着他,身体藤蔓一般的缠绕着他,可醒来后身边却是空冷的,让他会一直失眠到天亮。

但现在,她就在他身边,隔着头发丝的距离在,只要他再向前一点,便能触碰和拥有。

可他依旧不敢,他和她之间,有一堵他怎么都破不开的屏障。

就在他准备转过身去的时候,睡着的阮璃却无意识的抱住了他,腿也不老实的搭在他的腿上,犹如一只睡的憨甜的小兽。

那一瞬间,他脑海又是一阵空白,差点就要和那晚一样,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忍耐着,坚持着。

好一会儿后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和上次一般萎靡,现在的他依旧稳稳当当的,心里不由一阵悸动。

然而还没等他振奋多久多久,抱着他的她突然伸手推了一下他那处,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东西啊,硌着我手了。”

于是,他又没了。

当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之后,他突然意识到,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是正常的。

可只要她醒着或者发出什么声音,他就过不去那道坎。

为了证明这一点,他又缓缓的靠近,像只想要被主人抚摸的幼猫崽崽,一点一点的试探主人对他的容忍度。

第二天一早阮璃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些累,手也有些酸,感觉没有睡好。

贺兰陵已经不在身边,但帐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似麝似花,也说不出是什么。

她细细的嗅了嗅,发现这味道被子上有一些,她的衣衫上有一些,手上也有,而且味道还有些重,但是又看不到什么痕迹,就像是沾染了什么后又被人清洗掉了。

地上的衣物已经被拾起放在了椅子上,窗户是开着的,清晨的风徐徐吹了进来,将房中的气味一点点吹散。

她记得昨天晚上是关了窗的啊,难道是贺兰陵又打开了?

用早膳的时候,贺兰陵难得的也在,他双目有神,面色红润,一头黑发用银扣子束的整整齐齐,精神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你昨晚好像睡的很好啊。”她随口说了一句。

“嗯。”贺兰陵平静的应了一声:“你睡的不好么?”

要是阮璃知道他昨晚对她做了些什么,恐怕现在已经大骂他渣狗子了。

但是她不知道,他拂了她的睡穴,一遍遍的验证他的猜想,而且得到了很好很振奋人心的答案。

“嗯,头有些晕,这里太热了,我一热就睡不好。”她说完揉了揉额头。

“你很热么?”他有些心虚。

她点了点头,然后小声说道:“是啊,我今天早上醒的时候,身上都是汗,那个虫子还在么,我们晚上是不是还要睡在一起啊?”

复虫在早上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至于晚上会不会来贺兰陵并不知道,但是他却很肯定的告诉她:“还在,就在你头上的那根横梁上。”

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是又没办法在她面前坦诚,只能像个小偷一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靠近。

否则一旦她被惊醒,他就会暴露原形。

阮璃怕被发现,便也没有抬头去检查,也觉得贺兰陵不会骗她,就相信了。

“你再坚持两天吧,等回了九渊就不会那么热了。”他说道。

她见他是要回去的,心里有些疑问:“那这里的妖怎么办,你不留下来除妖么?还有月儿,她随我们一起回去么?”

贺兰陵将凉瓜放到她面前:“这次妖的事,娘的意思是我们就不管了,家里会让大伯过来帮忙,至于月儿,看她自己吧,她愿意回去就回去。”

见他没有主动带江月儿回去的意思,她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宋家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妖,宋钦觉得这个妖就是阮璃,毕竟她是阮临风的女儿,又带有黑蛟的妖气,或许她就是来报仇的。

报他当年出卖她父亲的仇恨。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贺兰家竟然对阮璃这般袒护,于是他叫来江月儿,问了阮璃与贺兰陵相处的情况。

江月儿回道:“他们关系不怎么好,上个月阮璃惹到了陵哥哥,差点被陵哥哥给杀了。”

宋钦道:“舅舅原以为你会嫁给贺兰陵的,毕竟沈夫人疼你,你又和贺兰陵青梅竹马,如果不是阮璃当初到处宣扬她是贺兰陵未婚妻,如今贺兰家少夫人的位置就是你的。这也苦了陵儿,被迫娶了一个他根本不喜欢的女人,一辈子还那么长,他以后可要怎么过。”

江月儿听了,手紧紧绞着衣袖:“是啊,陵哥哥只比我大两岁,一辈子还那么长,他的性子又是隐忍要强的,再难过也不会表现出来的。”

宋钦一直知道自己外甥女的心思,于是对她说道:“我见你与少夫人关系还不错,你找个机会将她引到寒月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