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2)

gu903();但是她不可能和这么多人繁育啊,做不到的事就不能接受别人的心意,这是穆兰芝教她的。

于是她和往常一样拒绝着:“谢谢,谢谢你们的心意,我不饿,你们还是自己吃吧。”

男人们依旧不死心,还是围在她身边,因为她是这古宁海最漂亮的少女。

她白白糯糯的,没有被这里的风沙摧残美丽的外表,说话也甜甜的,让人听了也觉得心里甜,尤其是一双明亮的眼睛,含春带水的,瞧上一眼就觉得世界都暖和了。

只可惜,她是贺兰陵的前未婚妻,如果她不同意,他们这些心急如焚的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否则万一谁做出什么不齿的事,又万一那个可怕的贺兰家族记着这少女,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们只能讨好着,希望能入了她的眼,让她主动接纳他们。

“各位大哥让一让哈,要做生意了。”她甜甜一笑。

男人们只好离开,给她腾出地方来。

阮璃将卦旗立好,然后熟练的将算卦的铜钱和龟壳拿出来。

平日里和她要好的卖粿子的女子阿青走了过来,悄悄的将一本书塞给阮璃,然后低声道:“你要的书我给你找来了,你最近怎么对妖的繁育感兴趣啊,是不是思春了?”

阮璃咳嗽一声:“没有,我就是想换个口味。”

阿青一副懂了的表情:“你可真够重口味的。”

阮璃嘿嘿的笑了笑,但其实是她根本不懂,不管是人的还是妖的,要不是因为繁育期要来,她还在看愚公移山呢,那才有意思。

她坐在卦箱后,快速的把书翻了一遍,都是关于陆地的精怪的,海里的精怪提及的很少,更别说她这种稀有的海月了。

就在她埋头苦找的时候,周围突然安静下来,不管是商贩还是行人,都齐刷刷的看向街对面,她后知后觉的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去,才看见街角的石狮子旁正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少年容貌俊美,气质矜贵,高束的马尾扣着一枚精巧的玉扣,一身月白的锦衣,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大氅,细雪之下,有一种仙人的美。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没有人看见,就好像他是一个神灵,突然出现了在所有人面前。

少年的出现让有经验的男人们开始戒备,他们虽然被废了修为化了金丹,但是野兽的直觉还在,他们能感觉到这个少年身上蓬勃的真气。

但比起男人们的防备,女人们可就实在多了,她们的眼睛都直直的盯着少年。

古宁海苦寒,男人们都长的比较磕碜,突然这么一个绝色的少年出现在她们面前,谁能不怀春?

况且,古宁海被结界所围,若是要离开这里,除非有特赦令,否则绝无可能。

女子们都想离开,这里实在是太苦,不管是气候还是生活。而离开这里的办法之一,就是被一个世家子弟看上,被他娶为妻子然后带离。

这种事在这千年的岁月里也成功过好几次,所以古宁海的女人比男人有盼头。

眼下的这个贵气的少年从穿着和气质上看显然是世家子弟,女人们都悄悄的整理起头发和衣衫,眼眸如水的投向少年,巴巴儿的。

阮璃也巴巴的看着少年,准确的说,她是巴巴的看着少年腰间玉坠上的那颗珍珠。

她识得这颗珍珠是磲珠,虽只拇指大小,却是价值连城,以前还生活在东海之渊的时候,渠贝就经常撩开壳子在她面前嘚瑟:“阿璃,看到我这砂锅大的珠子没,我这一颗拿去人间,能换十座城池。”

眼下少年的这颗珠子虽然没有磲贝的那颗大,但也是稀世之珠了。

少年的目光在摊贩们身上扫过,似乎是在思量买些什么。

“公子,看我看我,快来找我算卦。”阮璃内心大声的呼唤,这个移动的钱袋子,只要他到她这儿来,她就有把握让他把那颗珠子留下。

虽然说她如今卜卦的确是打着贺兰陵的旗号,但是她也是有真本事的,好歹她也是个精怪来着,就是这卦吧,时准时不准的,但也没翻过什么大的车。

只可惜,她只看到了少年腰前的珍珠,却未看到他的腰后还挂着一只精巧的狐狸面具,白的底,红的眉眼,夺人心魄。

少年的目光在看到阮璃“古宁海第一卦”后停了下来,然后向她的卦摊走来。

女人们的眼中都是嫉妒,但是也无可奈何,谁叫阮璃是她们中最好看的。

阮璃的眼中钱光闪动,唔,来了来了,钱袋子他真的来了。

“你什么都能算么?”少年张开薄润的唇问道,声音清冽的像雪山的泉。

阮璃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

“当然什么都能算。”她一口应承下来,即便内心已经波涛汹涌,但是表面上却装作波澜不惊,卦师也讲究神秘感的,不能表现的像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

“可是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少年表示怀疑。

“我是年纪不大,但是我天赋高啊,而且我未婚夫是修真界第一世家公子,我是得了他亲传的。”她信誓旦旦的说道。

她本该警醒的,毕竟孔二死了,而这个少年看起来也不是平常之人。

可惜,她现在脑海里都是无数个小人在欢呼的画面,那些小人全都在喊着一个字:钱,钱,钱……

“你是说,你是贺兰陵的未婚妻子?”少年的目光带着审视,隐约觉得这个少女也有些眼熟。

“对,不过是前未婚妻子,但这并不影响我卜卦的。”阮璃有些心虚的回道。

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她提起贺兰陵的时候都是掷地有声,今日面对这少年,却没那么有底气。

“哦,贺兰陵的未婚妻。”少年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她的卦箱,然后声音一转:“可我怎么不记得,我曾有教过你?”

”那是因为……”阮璃正欲回答,却觉得问题有些不对,他刚刚说什么来着?我不记得我有教过你?

她愣了那么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也终于看见了他系在腰后的那个白底红眼的狐狸面具。

咯噔一下,她的心沉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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