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欧阳辩顿时将心放回肚子里。
不过半个时辰后欧阳辩已经呈现出眼睛泛白的迹象了。
苏氏父子三人的问题既多又艰深,建立一个思想体系是非常困难的,这个跨度很可能是持续上百年几百年的时间,苏氏父子却想通过三人之力,将整个体系给填补出来,这里面涉及的东西就多了。
儒学是一门讲究全能的学术,儒学每一个新的流派理论产生,都要求其能够自圆其说,都必须对诸多问题进行解答,若是有解答不通的地方,便会被认为是不成立的的伪道理。
所以要将这心学推广出去,便需要将其放在各种不同的问题下去考验,看它能否解决所有的问题,如有解决不了的,那还得继续深入。
这就是苏氏父子三人目前的困境。
有些问题他们解决不了,所以只能找到始作俑者来解答问题。
欧阳辩能不能解决这些问题呢?
有些能,有些不能。
但欧阳辩有超过苏氏父子三人千年的见识,所以有些问题他虽然不能以心学的角度去解答。
但是他却能够用后世的价值观点去解决。
至于观点是古今或者中外都无所谓,欧阳辩都并忌讳的往里面放,反正归根结底就是为了解决问题嘛。
所以欧阳辩将什么逻辑学、物理学、化学、数学等等知识都抖搂出来,他针对具体问题去分析,才不管是不是所谓心学范畴的东西。
欧阳辩从来就不觉得有哪一样理论能够解决人类的所有问题,那根本是不可能。
要分析这个世界,就得用科学的方法,用心学这样的理论,就想去解决所有的问题,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不过,欧阳辩倒是想借着这所谓心学,将诸多基础学科的东西往里面塞。
《礼记·大学》不是说了“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吗?
既然要格物致知,那就需要各种工具和分析方法啊!
来来,数学这么基础的工具要的吧?
基础的逻辑总得要吧,不然怎么分析问题?
嗯,要格物呢,那物理得有吧?
嘿,物理有了,那化学得有吧?
于是在苏氏父子的提问下,欧阳辩反正信手拈来,什么能够解决问题就用什么,才不管什么流派不流派呢。
苏氏父子三人越问越是心惊,他们发现欧阳辩虽然纯正的儒学并不算精深,但他涉及的知识之渊博,简直是深如渊博如海不可估量!
苏氏父子三人心惊,欧阳辩也不得不为苏氏父子三人的学识而震惊。
苏洵倒也罢了,半路出家,基础算是一般,但他性格豪雄,经过他丰富的心学多了几分豪放;
苏轼才智绝高,每每有惊人之轮,但天漫,倒是和原本心学的路子颇为相近,但所发之议论,竟是比陆王二人都要精深!
最令欧阳辩感到惊讶的是苏辙,苏辙平日在父兄的光芒之下不显山不露水,但在理论上面,竟然才是真的厉害,这可能和他的基础与思维缜密相关。
比起他的父兄,他的基础比父亲好,逻辑思维以及务实程度比苏轼要强,而且他的天分也不低,所发之议论,竟然比父兄之议论更加接近经世济用的功能!
说实话,经过这些时间三苏以及欧阳辩的不断补充丰富,原本的所谓心学,已经渐渐变了一副模样,连核心都几经变更,变得连欧阳辩都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不过,这个陌生的理论虽然不属于史上任何理论,但是却能够看到许多理论的痕迹。
不得不说,这是一门极其务实的理论也看起来极其吸引人的理论。
毕竟苏洵和苏轼二人的文采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们用他们的文学天赋来描述的理论,就是比别人要说得好,说得更吸引人。
这就是天赋,没有办法的。
欧阳辩感觉这份已经有了些雏形的理论若是放出去,必然会像病毒一般传染开来。
因此欧阳辩感觉责任很大,毕竟一份感染力十足的理论流出去,如果理论足够好,那便是造福世界,若是不好,那可是要遗毒无穷的!
欧阳辩放下之前的漫不经心,仔仔细细地审核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谬误的地方。
等到发现并没有明显不好的东西,他才算是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嘱咐三苏要详加慎重,莫要掉以轻心。
三苏自然同意,毕竟文章千古事嘛,再怎么慎重都是应该的。
在这个期间,嘉祐六年的科举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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