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处一派古老槐树遮天蔽日,从大门进入,一路绿树成荫,到达深处,竹林成荫,这才算是找到胡瑗的办公所在。
一路走来,欧阳辩还算是比较淡定,他在路上没有见到多少学生,所以曾巩所言应该是真的。
只是胡瑗将课时册与校规给他的时候,欧阳辩瞬间不淡定了。
“不是说太学校规不严、可以自由安排时间么,怎么这些校规是怎么回事,言行不严谨,讲诵不熟,功课不做,无故外出,请假超时,跟同学闹别扭都是犯规,还得录入档案?
还有,这每日的课时,经义,策论,刑律,诗词,医学、武学、算学、道学、书学和画学……这么多门课是认真的么,是选修还是必修?”
欧阳辩目瞪口呆。
胡瑗目光炯炯地盯着欧阳辩:“是谁和你说太学校规不严,还可以自由安排时间的?”
“曾巩曾子固啊,他可是曾经的太学生!”
欧阳辩失声道。
胡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糊涂蛋,曾子固在太学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那都是老黄历了!”
等等,好像是哪里不对。
是了,曾巩二十岁的时候差不多是宝元二年,而太学在庆历四年单独建校后,由当时胡瑷领导教学。
胡瑷将自己在苏州、湖州等地的办学经验用在太学的管理上,所以现在的太学和曾巩所说的太学根本不是一回事!
欧阳辩愣在了原地,张大了嘴巴犹如被雷劈了的蛤蟆一般,让胡瑗忍不住发笑。
特么的!
曾巩误我!
王安石误我!
欧阳修误我!
欧阳辩面如死灰。
所以,自由的生活已经没有了,自由的欧阳辩已经死去,现在的欧阳辩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
啊!
世间再无自由之精神,世间再无精神独立之欧阳辩!
得知残酷真相的欧阳辩陷入了灵魂的拷问之中。
如果仅仅如此也就罢了,胡瑗给欧阳辩带来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小和尚,今年的省试就要开始了,介甫和我说你的学识其实颇为扎实,可以试一试参加一下,就算是体验一下积累经验,你记得准备一下。”
欧阳辩从神游之中醒了过来,急道:“等等,什么省试,我没有参加过乡试,为什么能够参加省试!”
欧阳发提醒道:“太学生可以直接参加省试……”
欧阳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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