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并不是空口胡说,庄思怡有问题皇上与臣妾都是知道的,庄思怡会模仿明妃,也是想做双重保障,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
“韩以晴有很多自保的能力,我们对韩以晴的了解,是通过她在宫中做青婕妤时所发生的事情做出的推测,那些调查结果,多少真,多少假另当别论。”
“臣妾对晏恒了解不多,不,可以说没什么了解,可就算这样,臣妾也相信,晏恒此人,不可能做亏本生意。”
桑邦会落入他们手中,在晏恒的计划之外,也在计划之中。
他不会小瞧了晏修,自断一只手臂暴露自己的目的也要将韩以晴从宫中掳走,只能说韩以晴此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韩以晴,比桑邦还要重要。
桑邦折了,韩以晴被救出来,晏恒怎么可能让她死?
“还记得义兄所说之事吗?”
晏修:“可是深夜有黑衣人去了庄思怡和庄太妃所在院子的事情。”
黎妤儿点头:“是,庄思怡和韩以晴的身份,就是在那个时候替换的吧。”
“臣妾倒是觉得,庄思怡在被送去太妃身边时,就有了旁的身份,她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易容成了与明妃相似的女子。”
因为这样,才能方便韩以晴的模仿。
一个人成为另外一个人很难,但两个人模仿同一个人,就会简单很多。
庄思怡没有做庄思怡,她在模仿明妃。
而韩以晴成为庄思怡之后,不需要去想庄思怡会如何,她只需要模仿明妃就是。
至于为何选择明妃
黎妤儿想,自然是因为韩以晴会被打入冷宫,张姣姣也出了不少的力,而且在宫里,只有一人被旁人替代,短时间内才不会被宫内的其他人察觉。
那个人就是张姣姣。
“皇上,她可是会对明妃不利?”黎妤儿紧张地抓着晏修的手。
晏修失笑:“你又脑补了些什么?”
黎妤儿睁大眼睛:“皇上竟也知道脑补这个词!”
晏修:
“唉,也不是臣妾开了脑洞,毕竟电视哦不,毕竟也有可能的对不对?她会巫术,想要成为另外一个人很简单。”
晏修:
话题继续到这里,庄思怡就是韩以晴好像成为了事实。
晏修忍不住提醒道:“妤儿,这些都是猜测,并没有证据。”
“为何要证据?”黎妤儿惊讶:“难道对付这种心怀鬼胎之人,还需要证据?”
晏修: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晏修开玩笑道:“那朕命人将她抓起来,好好的审讯一番。”
“那不行。”黎妤儿不赞同:“会打草惊蛇的。”
晏修:
好的,朕听你的。
“皇上,你是不是还认为臣妾瞎说。”黎妤儿在晏修的怀里换了个姿势,去戳他的胸膛。
“没有。”
晏修很快否定。
“那皇上为何不说些什么?”
晏修:“朕有个疑惑。”
“嗯?”
“为何明妃是最先发现庄思怡是韩以晴的人?”
黎妤儿嘟唇:“皇上还说没有怀疑明妃,明明就是不信任她,对她起了疑心才会如此问的!”
晏修:
天地良心,他真没有这个意思!
黎妤儿“胡搅蛮缠”说了好多话,引得晏修再不敢询问她这件事。
“好妤儿,是朕的不是,我们不说明妃之事了,只说庄思怡之事如何处置,可好?”
“那好吧。”
“庄太妃和庄思怡不安分你与朕早已经知晓,她们二人”
黎妤儿听着晏修的话,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张姣姣会知道,自然是因为她有金手指了,她之所以这么确定庄思怡就是韩以晴,处了刚才她分析的一大通之外,还有从张姣姣处得到的答案。
她的猜测,和张姣姣的回答合在一起,只会是正确答案。
韩以晴借用了庄思怡的身份,进入了皇宫,她待在庄太妃的身边,用庄思怡的身份,在宫里做了不少的事情。
比如引导颜曦月。
比如勾出魏清怡的嫉妒和不甘。
再比如,故意通过魏清怡的手引出周婉莹的旧疾。
周婉莹不好,江城也不会好,那南沙国就有机可乘。
一切,又都回到了最初的目的上。
边境动乱,手握兵权的黎墨必须镇守边疆,那时,计划了如此之久的“三派”人马,岂会放过这个好时机?
他们都已经知晓了彼此的心思,或许方式不同,但目的是相同的。
“妤儿可知,肃亲王的意思?”
“自然知道。”黎妤儿叹气:“他想将自己的儿子送入宫里,狸猫换皇子。也不对,根本没有狸猫。”
黎妤儿情绪低落。
姜妃腹中的孩子已经流掉了,如今她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全靠贾嬷嬷的帮衬。
“丹朵的预产期就在下个月,到时候,姜妃也该生了。”
晏修轻轻抚摸着黎妤儿的发髻:“妤儿,姜妃之事,在朕的掌握之中,朕并不觉得那是一个好时机。”
黎妤儿看着晏修。
“最好的时机,也快到了。”
是啊。
快到了。
黎妤儿将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
就在姜妃“产子”之后的一两个月,她也要生产了。
她生产的那日,才是最好的时机。
宫里颜曦月的所有部署,都是为了那一日,宫外晏恒等人的部署,也是为了那一日。
“静如殿那”
“朕已经重新做了安排,庄思怡不,韩以晴既然已经暴露了,就不能让她再这般自在了,朕要给她找些事情做。”
“皇上的意思?”黎妤儿惊讶。
“自然是从魏清怡处动手了。”晏修眯了眯眼睛:“张太医和青叶都发现的事情,怎么能不查呢?”
不仅要查,还要“低调”又“张扬”的查。
魏清怡回到竹茉宫,还未给膝盖上药,就听见底下有人通传,说皇上跟前的深公公来了。
“快请。”
魏清怡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深泉。
“奴才请魏妃娘娘安。”深泉低着头,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魏清怡也笑:“不知深公公前来,有什么吩咐?”
“不敢不敢,魏妃娘娘这般说话,可是折煞了奴才呢。”深泉微笑:“奴才只是个传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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