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添:“不是。”
这理直气壮的无赖语气让人震惊,但放在甜酒贩卖身上,好像也正常。而对于陈添来说,既然耍无赖,那就无赖到底好了,扒拉着殷绥的背,说:“我累了。”
殷绥会意地蹲下来,让他趴在自己背上。
等到殷绥背着人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时,陈添回过头来,对着一干怔在原地的朋友们,做了个“你看不惯我又怎样”的表情。
橘子汽水好气啊,伸手指着陈添,又瞪大眼睛看看程锦宏和赫舍尔,再看向黑杀、祸水那边,憋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最后是rich拍拍他的脑袋,“走吧。”
大家一个接一个地往前走。
祸水:“今晚月色真好。”
Pinklady:“明天可能是个好天气。”
真宙:“嗯。”
黑杀:“呵呵。”
无双:“你正常一点。”
黑杀:“……”
落在后方的十四,踩着地砖的缝,一步一跳,走得轻快。Gorgeous护在她身侧,鼓足了勇气问她累不累,要不要背,却被十四拍拍他的肩,说:“不用担心,师姐体力好着呢。你忘了吗?上次去爬山,只有我一个人爬上去了。”
Gorgeous只能忍住,不让弱小的自己哭出来。
月桂船长看了直摇头。
再长的路也有尽头,一群人吵吵闹闹的,终于快要抵达酒店。
橘子汽水对于没能看到陈添惊慌失措的表情,仍有遗憾。可陈添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甚至还能给他朗读讨论区的贴子,指出一二三点错误。
还是那句话,只要他不承认,别人也拿他没办法。
“你说对不对?”陈添歪着脑袋,趴在殷绥背上看他。
“对。”殷绥嘴角含笑。
橘子汽水:狗男男。
旁边一直作思考状的那托则后知后觉,甜酒贩卖和silver的面具简直就是绝地防御,恐怕是已经做好了会掉马的准备,所以临时给自己打的码,真正的未雨绸缪。
等到了酒店,陈添刚才在路上叫的车也到了。真宙问他们要不要上去坐坐,殷绥婉言谢绝,因为赫舍尔三人并不住在这里,他们还要送三人回去。
来的路上,陈添几人送了他们一程。真要分别了,就变成他们站在酒店门口送陈添。一个个面上装得很潇洒,抱臂站着的、表情淡然的、笑着挥手的,都有,心里却都是有点舍不得的。今天这一别,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陈添看起来是真的潇洒,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坐上了车,“砰”车门一关,那脑袋再从窗户里探出来,说:“拜拜~”
下一秒,他又立刻回头,对司机说:“师父,快开车。”
程锦宏等人刚坐稳呢,都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那么急。直到车子开出去,百无聊赖地倚在酒店门口、用冷漠掩饰不舍心情的黑杀突然黑着脸冲出来,“甜酒贩卖!你给我回来!”
祸水第一个反应过来,“怎么了?”
黑杀都给气笑了,直接把手机扔给他,“你自己看。”
不止祸水,好几个人都凑过来,而后看到了一个标了“爆”的贴子,《论黑天鹅事件匿名爆料者与甜酒贩卖为同一人的合理推测》。
橘子汽水:“哇哦。”
那托:“不得不先跟大家说一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Pinklady:“难怪呢,刚才我看到甜酒贩卖一直在看手机,还走得那么急。”
真宙:“也有可能是假的。”
月桂船长:“牛逼。”
祸水:“呵呵。”
无双抱住黑杀,“你冷静。”
黑杀:“我冷静不了。”
远去的出租车上,陈添的心也久久无法冷静,仔细一摸,他掌心都出汗了,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说:“幸亏我跑得快。”
十四:“所以这上面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你干的?”
陈添可疑地沉默了一下,道:“不是。”
太可疑了好么!
十四这会儿也觉得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了,要是再晚走个一分钟,他们怕不是会被集体暗杀,再丢进河里。
可陈添也冤啊,他自认做得非常隐蔽,绝对不可能被人抓住把柄。可那个开贴分析的人,靠的也根本不是证据,而是从动机、从谁是既得利益者这些角度去分析。
那个时候谁最需要转移视线?
甜酒贩卖。
陈添甚至怀疑那个帖子的背后是不是柴可夫鸡蛋,否则怎么能一击必中?
“但是你想过没有?”赫舍尔忽然开口,“原本你只要否认就行了,因为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但你刚才跑得那么快,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