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瞥了眼,来电显示的号码归属地是江城。
但他没备注。
傅言真瞄一眼,就将它掐了。
但没一会,又打了过来。
分明是不打到他接不罢休。
傅言真拧了下眉,拿着手机往外走。
他人倒是走了,但这话题却还挂在他身上。
“咱们傅少啊,当年要不是受那伤,说不定现在都是……”王放说到这儿叹了口气。
曾如初听不得这个。
鼻子陡然一酸,怕绷不住情绪失了态,小声说了句:“我先去个卫生间。”
她其实是想外边走的,想去透个气,却看到傅言真在那打电话,神情有几分凝重。
看得出来是在压着火。
这通电话是他妈打来的。
“你跑北城去干什么?”言知玉在电话里质问他,语气冷硬的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母子之间就没有好言好语过。
说话总是夹枪带棒,听着根本不像是亲人之间在沟通,倒像是仇人。
不过一般都是她在歇斯底里,傅言真似乎都懒的搭理。
可他越是这样,她这心里就越窝火。
傅言真只淡淡回她一句:“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言知玉冷笑了句,分明就是觉得他这人整天不务正业。
傅言真不跟她解释,“没事我就挂了。”
“你今晚给我回来,”言知玉说,“你蔡伯伯家的女儿要回来了,我跟她说了,安排你们见个面。”
傅言真轻笑:“你安排的为什么要我去?”
言知玉气的破口大骂,这几年,她情绪和脾气都在往更极端的方向发展,骂起人来已经没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也看不出来她受过什么高等教育。
傅言真不发一言,听着她吼。直到她嗓子哑了,自己停了下来。
“你在外面玩玩的话,我也管不着,但你别想着……”
言知玉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没玩。”傅言真撂下两字,就将电话挂了。
后面,言知玉再打电话也没打通。
那头的电话关机了。
傅言真挂完电话,一侧身,就看到曾如初站在附近。
风从她身上穿过,裙摆飘飘。
她出来时细心打扮了一番,身上穿的是件长裙。
曾如初静静地看他。
那双像月下清泉的眸子,让他身上这股子躁意淡去不少。
但眼睛看着比往常要湿润些,还泛着点红。
傅言真走过去,屈指刮了下她鼻尖,“呦,你这怎么了?”
弦月斜洒下一抹清辉。
曾如初靠在他胸前,两手环着他腰身。
傅言真将手搭在她背脊处。
曾如初不吱声,只抱着他。
“我不在偷偷喝酒了是不是?”傅言真吊儿郎当地问了句。
“……才没……”
傅言真忽地俯下身,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牙关,尝了一下她唇上的滋味。
“还真没喝。”他笑笑。
“我都说了没……”曾如初去拍他勾在她肩上的手。
但没把他拍开,反而被他扣了更紧了。
报复性似的,他还把手往下放了放,“再动我要摸了啊。”
“……”
曾如初立刻就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