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到大就没背过什么玩意。
曾如初见跟他说不通,就把电话挂了。
次日一来,傅言真就为她擅自挂电话的行为找她的茬,拿作业本敲她的头。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傅言真支着肘撑下巴,笑的一脸蔫坏,“要背也不是不行,得要点好处。”
“你是为自己背的,还要好处?”曾如初反驳。
“你可拉到吧,”傅言真理直气壮,“我需要背书吗?”
“……”
“我要是背出来了,”傅言真弯唇一笑,“你给什么好处给我?”
曾如初:“……你想要什么?”
傅言真盯着她,笑而不语。
“我请你喝奶茶……”曾如初提了个建议。
“我买不起奶茶?”傅言真指尖在桌面闲敲,“你爱喝哪个店的奶茶,我把那个店买下来都行。”
“……”
后面,傅言真嗓音压的极低,“想好了跟我说。”
傍晚,曾如初没跟赵允恬一起吃饭,来找傅言真。
他闲适懒漫地靠着栏杆,听到她喊他,漫不经意地一偏头。
但递来的眸光,却说不清和烟霞谁更热烈。
傅言真是坦坦荡荡的,他爱憎分明,几乎不掩饰企图和念想。
她不是看不透。
是自己心甘情愿地跌跌撞撞,一路栽了进去。
她现在胆子越来越大,底线越降越低,整个人都在被傅言真驱使。
她捏了下自己的衣角,慢慢走到他跟前。
天幕昏黄一片。
他逆光站着,眉目愈显深沉。
她迎着光,脸上的羞涩和紧张是一览无遗。
“那我……只能亲你的脸。”
即使鼓足勇气,声音还是小小的。
语气完全没有旖旎的色彩,像风一样的清淡。
话也说的不太利索。
但却足够勾动他的心。
默了许久,傅言真笑了声,屈指刮了一下她鼻尖,“不然,你还想亲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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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读课,她就听到傅言真在念《蜀道难》。
张明说了周五就要抽人背这个。
她三令五申,用意已然很明显,这文章考试必考。
但班上依旧没几个人放在心上。
分就这样摆在你眼前,不少学生都懒得弯腰去捡。
这就是雅集。
沈逾一来就睡,中途听到傅言真念课文,却一下惊得从桌上起来了。
“卧槽!”他扭头像看怪物一样看了眼傅言真。
“别他妈跟我说话。”傅言真懒的跟他费唇舌。
“……”沈逾默两秒,看向裴照,“他怎么了啊?疯了吗?”
裴照绷着笑,“他栽跟头了。”
沈逾:“什么意思?”
“有个祖宗,等着我考年纪第一呢。”傅言真声音懒漫地解释。
沈逾挠挠头,“你爷爷的病好点了吗?”
他们关系亲密,知道傅言真的爷爷上次过完生日突发脑梗,送去了医院。
以为这“祖宗”是在说他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