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团士兵站上了四面城墙,控制了四个城门。
北城门被打开,钟峰骑着骏马,大摇大摆地开进了济南。
大兵进城,城中的百姓们一个个逃回了家里。他们紧锁院门,从院门的缝隙中偷偷观看这支装备精良的大军。
钟峰看了看同行的“幕府海外厅大使”高立功,笑道:“高大使,这王公弼近在天津咫尺,麾下就这么一支不堪一击的军队,也敢挑衅伯爷?”
高立功笑了笑,说道:“钟团长,伯爷做事打破俗套,王公弼何曾料到伯爷敢强攻济南?”
钟峰啐了一口,说道:“不杀几个士绅头子,这些士绅以为他们可以无法无天了!”
还没走到巡抚衙门,前面就骑来五匹快马,打头的正是钟峰麾下的一个营长。
营长冲到钟峰面前,大声说道:“团长,抓到了想从南门逃跑的王公弼一家十二口!”
钟峰嘿嘿一乐,说道:“带上来!”
半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年人身穿平民服饰,带着十一个穿着棉麻单衣的家人走到了钟峰面前。那山东巡抚王公弼虽然易服逃跑被抓住了,却还有些脾气,怒视钟峰大声吼道:“尔等居然敢强攻济南城?这是造反!”
钟峰朝身边的一个亲兵说道:“扇他一巴掌!”
那个亲兵大声唱诺,上去就啪一巴掌打在王公弼右边脸上,打得王公弼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王公弼在地上狠狠瞪着钟峰,咬牙喝道:“我是堂堂巡抚!你敢打我?”
“再打!”
亲兵大喊得令,又把王公弼抓了起来,啪一巴掌打在左边脸,又把王公弼打在了地上。那个亲兵左右开弓,打了王公弼五巴掌,打得年迈的王公弼颤颤悠悠快昏过去。亲兵还没打过瘾,抓着王公弼还要再打,被打得满口是血的王公弼却已经崩溃了。
山东巡抚终于明白钟峰随时会要他的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流下两行浊泪。
“别打了!别打我了!大将军饶命!王公弼知悔矣,大将军饶我一家十二口的性命!”
看到王公弼跪了下去,他身后的十一口人全部跪了下去,大喊饶命。
钟峰冷笑一声,说道:“你抓捕十一家棉商的男妇长幼,如今关了大半个月了,死了几个?”
王公弼听到这话,被打得血红的脸上一下子变得雪白,跪在地上发抖,不敢答话。
钟峰脸色突变,厉声喝道:“死了几个?”
王公弼跪在地上磕头不止,颤颤巍巍地答道:“死了七个...”
钟峰冷冷说道:“这些棉商都是我兴国伯的友商,一条命抵得上你王家人的两条命。既然死了七个,你们家的男丁就全部折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