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2 / 2)

gu903();沈弘量还话里话外地暗示着小唐氏,意指,小唐氏不过就是个商户出身的庶女,想要嫁到勋爵世家中,是很难的。

如果留在扬州,嫁的那些人不过就是些盐商胥吏。

小唐氏的年纪不大,在府中也被人拿捏惯了,也被爱情一时迷了心智,便对沈弘量的话言听计从,应下了他所有的安排。

沈弘量将小唐氏这处搞定后,便在会试中榜后,假意对大唐氏显露了爱意,并有意要向唐母求亲。

因着沈弘量极其善于伪装,唐母便觉得这桩婚事是极好的,也有心在京师就将两家的婚事定下。

大唐氏是个性情传统的女子,此前也并未对什么男人动过心,母亲既是给了安排,再一瞧见沈弘量的态度也很真诚,便也同意了这桩婚事。

小唐氏在大唐氏应下了两家的婚事后,也在沈弘量的唆使下,在大唐氏的面前苦苦哀求:“长姐,我的小娘去的太早,自我记事以后,一直是你在照拂我,我离不开姐姐,如果姐姐一定要嫁到京中的永安侯府,那就将妹妹留下做丫鬟罢。”

大唐氏良善,得见小唐氏这番涕泪横流的模样,又听了她一席可怜万分的哀求之语,终是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大唐氏因而询问了母亲的意见,在唐母眼中,小唐氏性情温懦,在唐府时就从来都不争不抢,也对长姐大唐氏的话言听计从。

再一想到,大唐氏这番毕竟是远嫁,身边并无照拂她的亲人,如果将小唐氏这样一个性情好拿捏的庶妹嫁到侯府,也能同她有个照应。

于是,在沈弘量和小唐氏的伪装下,大唐氏应下了让小唐氏陪嫁做媵妾的事。

等沈弘量榜上有名,亦进了国子监成为了可为吏部直接提拔的举监时,便风光迎娶了扬州的唐氏姐妹花,不仅收获了丰厚的陪嫁,还尽享了齐人之福。

婚后,大唐氏才发现了事情的不甚对劲,却是为时已晚。

小唐氏很快就暴露了野心,再没在大唐氏的面前继续装成性情温驯的庶妹。

沈弘量为了彰显对小唐氏的宠爱,也有意在侯府里疏远大唐氏。

大唐氏因此心情郁郁,就当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再无任何希望时,却在世家宴上,见到了年轻的燕王尉迟桁。

原本她只是对尉迟桁矜贵俊美的相貌多留意了几眼,却也没想到,在贪饮了几杯菊花酒后,她竟是与同样大醉的尉迟桁发生了极为不堪的关系。

沈弘量见散宴后,妻子却仍未从女厅离席,等派丫鬟询问了一番后,沈弘量方才知道,大唐氏贪饮了几杯后,头脑便有些昏沉,便寻了个地界醒酒去了。

等沈弘量亲自寻了一圈大唐氏后,便在一处幽静的小院里,发现了尉迟桁和大唐氏背地里做的丑事。

他当然不敢将二人送到应天府,以犯奸之罪论处。

一是惮于燕王尉迟桁的权势,二则是,如果大唐氏真的有了什么事,那唐家可不会为了一个庶女,再来接济永安侯府。

燕王清醒过来后,便使了一些手段挟迫了沈弘量,沈弘量只得将这件事忍了下来,也怕此事传出去,他的颜面也会尽失。

只将大唐氏禁足于府院,而中馈之权,自是顺理成章地交到了小唐氏的手里。

再后来,大唐氏有了身孕,肚子一日比一日的大了起来,想瞒也瞒不住了。

沈弘量自那事之后,便再也没有碰过大唐氏,自是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便想让大唐氏饮下引产药,流掉这个孽种。

大唐氏初为人母,虽然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只能算作私生子,却不忍夺去他的生命。

故而大唐氏用计保下了腹中孩儿的性命,便迫着沈弘量去问燕王的意见。

燕王那时并无子嗣,所谓虎毒不食子,得知了大唐氏同他有了孩子后,虽与她只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对她也没什么感情,可心中总归是欣喜的。

便让沈弘量继续忍着屈辱,好好地照料着大唐氏的身体。

那年,先帝大赐了有军功在身的皇室成员藩地,在燕王即将启程离京之前,大唐氏即将临盆。

沈弘量自是不想替燕王养育他和大唐氏所出的奸生之子,而大唐氏在生产的那日,恰逢难产。

燕王那日也从侯府的小门来到了大唐氏的院子外,听着大唐氏的哭嚎之声,也不禁蹙起了眉宇。

产房内,传来了稳婆惊慌的声音:“不好了,夫人这是要难产了!”

里面的丫鬟很快就同沈弘量禀道:侯爷…稳婆说,夫人和孩子之间,只能留一个……”

大唐氏的孩子毕竟是燕王的种,故而沈弘量便近乎卑颜地问了燕王的意见:“这…王爷说该怎么办?”

燕王听着大唐氏越来越凄厉的哭音,面上未显任何的恻隐,只冷声问道:“孩子是男是女?”

沈弘量如实回道:“是个…男婴。”

话音刚落,就听燕王毫不迟疑地回了沈弘量两个字:“保小。”

第86章晋江正版首发

燕王将大唐氏和他的儿子抱回燕国后,并不知道大唐氏实际上怀的是对龙凤胎,为了避开耳目,他离开永安侯府时很匆忙。

之后发生的事,燕王并不知晓其中的实情,却也能猜出个大概。

大唐氏将沈沅生下后,应是怕沈弘量不会善待沈沅,便软硬皆施地迫着沈弘量随意寻个借口,好将沈沅送到扬州的唐家寄养。

如此,沈弘量便可通过他和大唐氏所谓的血缘纽带,继续得到唐家的一些资助。

等燕王入藩后,也曾派人打听到,永安侯府对外宣称,主母大唐氏难产而亡,生下的一女与家中沈母八字犯冲,便将大姑娘送到了扬州,托由唐家外祖母养大。

燕王虽然能够确定,沈沅就是他的女儿,却也从来都没有派人去扬州了解过她的近况。

尉迟靖适才说的那句话很对,如果先从大唐氏肚子里生出来的是沈沅,那他保不齐就会决定,留下大唐氏的性命。

女儿在他眼中的分量,自是不能同儿子相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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