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往日瞧着王妃对皇长孙的态度,不似这般善妒之人啊?”
张贵妃顺着她的话细想,也觉得王妃对付铭态度尚可,至少明面上做得极好,就连许良娣小产时,她也表现得可圈可点。
唯独对姜韵,王妃有些过于较劲了。
为何如此?
张贵妃沉了脸:
“本宫还道她是对姜韵不满,看来,她不满的人是本宫!”
姜韵和后院中的人唯一不同的,不就是,姜韵是她亲自送进王府的吗?
珠儿一脸惊讶,忙劝解:
“娘娘是否想岔了?奴婢瞧着,王妃娘娘是十分恭敬的。”
说到最后,珠儿好似想起王妃有孕时所做的事情,说话的底气些许不足。
张贵妃如何听不出来?
她气极反笑,半晌,她冷下眸子,道:
“过两日,传殿下入宫。”
不待珠儿疑问,张贵妃就冷呵一声:“她不是不许姜韵有名分吗!本宫偏不如她的意!”
珠儿静而消声,不着痕迹地轻勾了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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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王妃醒来后,王府后院中就陷入一股压抑的气氛中。
往日去晗西苑请安的人,如今也不敢去了。
都静悄悄地待在自己院子中,唯恐会在此时惹了殿下和王妃的眼。
秋篱院中,锦绣听着隔壁的动静,不解地拧起眉心。
锦绣扭过头,看到窗边静坐的主子,倏然噤声。
陈良娣微微垂着脸颊,自从前院回来后,她就一直这般安静,一日下来几乎没说几句话。
锦绣心中难受。
她轻手轻脚地走近,低声唤了句:“主子?”
陈良娣稍抬头,神色温柔:
“怎么了?”
锦绣看着她,忽然有些哑声,心中想问的话顿时问不出口,转而说了句:“隔壁方才传来好大的动静,难不成王妃一事,和苏良娣有关?”
陈良娣轻轻摇头。
锦绣有些懵:“和苏良娣无关?”
话落,陈良娣忽然失笑,她轻声道:
“我也不知道。”
锦绣绞着手帕,似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可陈良娣心中装着事,对于锦绣的神色,也只装作没看见。
她想起在前院和殿下说的话,心中顿时有些苦笑。
她看得出来,殿下相信,王妃一事并非她所为。
可殿下却只道证据二字。
去往前院之时,她最苦恼的就是,她并无证据能够证明王妃一事和她无关。
偏生,她素来对李侧妃不设防。
这秋篱院是否有李侧妃的人,或者李侧妃是否对她的院子动了手脚,她皆不知晓。
她不敢去赌,也不能让前院的人搜查。
她心知肚明,兰清既然指认了她,那么必然留有后手。
在这个王府中,她最在意的,只有锦绣一人,但凡她被涉及,定然保不住锦绣。
陈良娣想起殿下最后和她说的话,忽地心中生了几分好奇。
姜韵往日不过一个宫女,究竟做了什么,才叫殿下这般顾及她?
这时,她忽然听见锦绣忧声道:
“主子,可是殿下为难您了?”
锦绣不知道,主子究竟和殿下说了什么,才让秋篱院逃脱了罪名,像往日一样风平浪静。
但想来也知道,必不是简单的。
陈良娣敛眸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