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谢元姣又一觉睡到了晌午。
魏太医早早守在了殿门外,要给她请平安脉。
等将人请进来,又过了半个时辰。
谢元姣气色不错,心不在焉地翻着几本闲书,将手腕伸出。
魏太医诊脉后,恭敬答道:“娘娘和胎儿都身体康健。”
流烟道:“只是娘娘这几日常常害喜,魏太医能否用药缓解一二?”
魏太医道:“若是娘娘能喝下臣开的药,不仅能缓解害喜,还能保胎……”
没说完,谢元姣就打断道:“既然孩子没事,那魏太医就回去吧。”
流烟有些着急:“娘娘!”
谢元姣只当做没听见。
她有孕后,已是常常恶心呕吐,还要去喝劳什子的苦药,不是平白给自己找罪受嘛。
魏太医见形势不对,匆忙行礼后快步溜出了殿门。
流烟嘟囔道:“娘娘有孕后,怎么脾气也渐长了?”
谢元姣哼了声,缓缓站起身,走到殿门口。
那个小小的雪人戴着顶丑帽子,姿态七扭八歪,滑稽好笑,直直对着她。
谢元姣挑眉,缓步走到院中,伸手轻碰雪人的头顶。
真丑……
可她的心底还是泛起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