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卫强被她一句简单关心的话暖到,眼睛热热的烫,可是却有种欣喜在心底蔓延,他摇了摇头,嘴里弥漫着酸涩不敢说话,害怕一开口就当着孩子的面哭了起来,只能低头。
他的脚是很久以前落下的病根,那会儿因为没钱治疗还拖延了好久,后面实在不行了才去找法子医治。
可惜当时治的太晚,脚到现在还是跛着,甚至一变天就容易脚痛。
前些天他去了村里做帮工,脚沾了水,最近也一直痛着,但他都瞒在心里,并没有说出,不想让女儿担心。
孩子在大城市工作本来就累,好不容易回趟家了,当然要报喜不报忧。
宁柒澜离他近,如何听不到他的抽噎,她心里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他的脚,脑海思索还有没有可以帮助他减缓疼痛的方法。
对于根治是不现实了,毕竟是老毛病,只能找找看有没有好的法子可以抑制一下,毕竟这脚痛起来也是一抽一抽的,难捱!
回到家里的时候,六岁的弟弟宁宝根正蹲在地上拿着一支笔在一张纸上乱画,稚嫩的脸蛋看起来认真专注的很。
宁柒澜忍不住笑了笑,抬眼扫视了房间一圈。
这是一栋比较陈旧的老屋,头顶上的是瓦片和梁木,规模不大,进门的大堂左右地上还放了许多的木头,显得房间更加的凌乱狭小。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打量,宁卫强尴尬的放下了手上的行李箱,“呵呵,这些天接了一个手工,所以这些木头都是到时候要做的,柒澜,你先去里屋内坐坐,我先把你行李箱放到你的卧室。”
宁柒澜温柔的笑了笑,“好,谢谢爸!”
宁卫强黝黑的眼底光芒更亮了,他干劲十足的再次提着她行李箱,步伐稳健的往里面走去。
宁柒澜看了他背影一眼才低头走到宁宝根面前。
这小家伙其实她一进来就发现了,但他就是愣愣的蹲着,也不叫人,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耳朵却偷偷的支了起来。
她蹲下身子,好奇的盯着他纸上随意画的东西,“小宝,你刚刚画的是什么?”
宁宝根一双脏污的小手挡在纸上,藏宝似的将自己的图画挡着,就是不让宁柒澜看,一双眼睛防备的盯着她。
宁柒澜余光发现他眼底的恐惧与疏离,想起以前原主撕过他的画,打过他,心里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