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二没想到这么麻烦,想到赵文韬第一个养兔子,到现在弄个兔场,还不到两年,不禁佩服起来,六哥真牛逼!
赵文韬往麦地里放猪粪很快村里人就知道了,他们都很纳闷,去年赵文韬还吵吵着要上化肥,今年咋又不上了呢,重点是化肥确实叫赵文韬打多了粮食。
“……啥玩意,上化肥的粮食吃着对身体不好?这
谁说的?”
“六哥说的。”崔二回答着。
“赵文韬,哈,这小子还有没有个准话,去年说化肥能多打粮食,今年又整这一出,他这是想干啥?”
“想干啥跟你有啥关系,你想上化肥就上,谁也没拦着你!”崔二不理他了。
“切!给人家干活的小崽子,拽啥拽,这要放在过去你就是长工!”
村里顿时议论纷纷,这时候政府已经开始鼓励人们上化肥,说起来这还是赵文韬影响的,去年他上化肥打了那么多玉米,政府知道后决定大力推广化肥,哪成想今年这个影响人赵文韬却又变卦了。
但不管赵文韬咋想的,政府还是在今年鼓励人们用化肥,虽然大家对化肥不是完全认可,但今年用化肥的还是比去年多了一些,其中靠山屯用的人家最多,以赵家为例,兄弟几个都用了,就算赵文韬在种的时候也用了点化肥,只是后来没用。
化肥并非只用一次,在庄稼的成长过程至少用三四次,比如玉米吧,种的时候上化肥外,长到小腿高的时候、结玉米棒的时候、灌浆的时候,甚至在掰玉米之前半个月,上化肥都能起到很大作用,可以说,庄稼的整个成长过程几乎靠化肥堆起来的,自然能打的粮食多。
赵文韬只是种的时候上化肥了,之后再也没上化肥。,这样一来看上去明显比别人的庄稼矮小,不过其他都还行,毕竟他不上化肥,农家粪可是上了不少。
“这老六又做啥妖呢?”赵三哥来找赵二哥说道:“说上化肥的庄稼对身体不好,那不好政府咋叫上呢?”
赵二哥哪知道啊,之前不上化肥说打不出多少粮食来,现在上化肥说打出粮食吃着对身体不好,那这地该咋种啊。
“我也不知道,我种地也没几年,这事还是问爹吧。”赵二哥叹了口气道。
“我问了,是爹告诉老六不上化肥的。你说爹咋这么偏心呢,他咋不告诉咱们呢,他就不怕咱们吃坏了身体?”赵三哥满肚子怨气。
第290章收麦子
“老四呢?”赵二哥不想说这个问题,爹娘偏心老六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还有啥说的。
“老四你还不知道,就混日子,去年没上化肥,今年是老四媳妇张罗着给麦地上了点化肥,玉米上了点,还是种的时候,人家连农家肥都没上多少,完全吃望天收。”赵三哥说着说着就笑了:“老四啊,我看越发活的轻松了,没儿子也不着急了,咱是比不了。”
“他三叔,你想上化肥就上吧,这有啥的,你也有那个钱,不像我们没钱。”赵二嫂听了过来说道。
赵三哥就怕别人说他有钱:“二嫂,我有啥钱啊,你都不知道,老六要我豆腐还按照批发价呢,去掉成本能赚多少!”
赵二嫂笑了:“你少在这哭穷,你赚的再少也在赚,哪像我们就靠这点地,这化肥啊,我们就是想上也上不起!种地的时候上点就行了,一直上可整不起。我们家麦子也是种的时候上了点,还留了半袋子,打算等浇麦子的时候再上点,就行了,能打多少算多少。”
赵二哥点点头道:“是,那化肥开袋了,他们说开袋不好留,都上麦子里吧,多打点麦子也好吃白面,要是不起作用明年就不上了。”
“我看那麦穗子不咋样啊。”赵二嫂道:“这还有一个来月就收了,能上来吗?”
赵三哥道:“这谁知道啊,都没种过,我就说老六瞎整,这要是上不来不坑人嘛!”
这话赵四嫂也在跟赵四哥叨叨:“这么大块地种麦子了,这要是收了一把草,他小叔可是把人坑死了!”
“人家也没用刀子逼你,都没叫你种,是你愿意的,你怨谁!”赵四哥道。
赵四嫂和赵四哥吵吵的有点累了,因为每次赵四哥吵到一半就不吵了,让她上不上下不下的,一口气憋在胸口里好几天,那个难受!
现在她也想开了,跟这样的男人吵架只会把自己气死,她还想多活几天呢!
赵文韬也没想到自己不上
化肥也能招来这么多事,好在大家这时候没啥钱,又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即使有太多想法也只是想法,再说接下来要给麦子浇水,没时间吵吵这些了。
麦子很吃水,比其他庄稼麻烦一些,浇完水后麦子眼瞅着长,麦穗一天比一天沉甸,等到了七月份,绿油油的麦田也变成了金黄一片,风吹过后,泛起一阵阵金色的麦浪,这是丰收的壮观,看的人们激动无比。
大家每天都去麦田转转,看看麦粒成不成,差不多的时候开始割麦子。
这时候不是没有收麦子机器,而是这个地方没有这样的机器,毕竟这地方不是小麦主产地,田地也不平坦,没法连成片,机器用不了,只能人工,不过大家也习惯了,将镰刀磨的锋利一些,孩子大人全部下到麦田里割麦子。
麦子穗麦子叶都很锋利,特别是秋天的麦子,割身上很痛的,大家穿着长袖,脖子围着毛巾,脑袋顶着草帽,全副武装,七月流火,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在密不透风的麦地里挥汗如雨。
丰收是喜悦的,可丰收辛苦也是真辛苦。
赵文韬就没那么辛苦了,直接雇了没种麦子的人给自己收割,不管饭,一人一天一块钱,大家抢着干,七月除了收麦子其他庄稼都不着急收拾,这个钱简直就是白赚!
“一块钱有点多了。”赵老爷子道:“五毛钱就行。”
“割麦子太受罪了。”赵文韬道。
赵文韬下地体验了一下,割了还不到一根垄就受不了了,别看他能吃得了做买卖的苦,却吃不了种地的苦。
当家的都不觉得钱多,赵老爷子自然也不说啥了。
收割了三天麦子收完,赶紧拉到打谷场脱颗,七月最热也是雨季,要抢在下雨之前将麦子晒干入仓,不然就会生芽子,白瞎!
这比秋天收其他庄稼还要赶时间,种麦子的人家不敢耽搁,轮班休息,晚上也脱粒,毕竟人工脱粒太慢了。
赵文韬见这样不行,
这老天哪有个准,万一哗啦一下来场雨,那可白辛苦了,直接去了市里农技站找到张明,走门路租打麦机。
买,太贵,再说了,这个钱谁掏,赵文韬自己掏回来村人来借,不借,那不是拉仇恨吗?要是借,他又成了冤大头了。还是先租,回村里谁用谁花钱租。
张明也是托关系从别的地方整了两台打麦机,赵文韬都租回来了,还好,这东西用柴油,不然就麻烦了。
两台打麦机一起用,半天就把麦子打下来了,打下来后铺在打谷场,只要不下雨,七月的太阳两天就能将麦子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