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一缕光线透过窗棂跃进床沿时,床底下藏在芥子空间里的小猫咪终于动了动。
褚寻将最后一丝残余兽焰清除后,这几日被烈火灼痛之感顷时荡然无存,宛若压着的沉疴消失,身体轻松舒服极了。
他慢悠悠地迈开雪白四肢从床下走出来,慵懒地甩着长而顺滑的尾巴。
大概前行了四五步,褚寻便褪去妖身,化作昨日红衣少年的模样。
光线仿佛将他的肩侧镀了一道金边,少年偏过头,微微眯起琥珀色的瞳,露出慵懒惬意的神色。
似乎很是喜欢今日的好天气。
在他体内的小金龙瞧着安静的屋门,又来回左右看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动。
两只深黑的圆瞳里藏着不解,只是片刻,它便似想到什么般摇头晃脑起来:“主人,我知道了!那个该死的女人肯定是想引起您的注意!”
褚寻:?
“您想想,昨夜她闯入主人您的院子,做出与您亲密的举动,还说出那般恐吓之语,分明是想让您疗伤都反复惦念着她!然而昨夜没有告发您,便已经泄露了她的心思!”小金龙感慨,“听说男人总是想着一个女人,就是一段感情的开始。这女人,好深的心机!”
小金龙陪着褚寻在外流浪一百余年,在路边的茶馆里听过各种缠绵感情的说书。
如今这桥段落在了自家主人身上,小金龙得意道:“哼,主人您放心吧。即便是这般高明的手段,也瞒不过我金龙!”
褚寻:??
他只道护灵兽在胡言乱语,使了个清洁术后,又简单整理衣摆皱褶,用发带重新束紧如绸缎般柔顺的长发。
褚寻也不欲探究容瑜究竟因何缘由没有告发他,他来玉衡宗只为学法术,即便多待一天也能多学些法术。
他很快便将此事抛诸脑后,踏出屋门,迎着微暖的朝阳,去上内门弟子的符术课。
符术,分为符与术两种。
修士学会法术后,便能按照符术大全所示,将法术凝于符笔笔尖,在黄色符纸上绘制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