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吵吵闹闹的声音由远及近,好不容易累得睡着的木木被吵醒,惺惺忪忪地睁开眼,意料之中的结局让她又不得不强撑着精神周旋,“他们回来了?”
唐陌辙点头,不舍木木半睡不醒的状态,“你再睡会,我会处理好。”
木木摇头,人习惯性地会同情弱者,因此,由弱不禁风的她出马,才能在异国他乡求一点舆论的偏向。
“我去给你找把轮椅——”工作人员心疼木木,想着能让她省点力也是好的。
木木艰难地从床上撑起来,“我这样,才如愿。”
话音刚落,木木的手就无力一软,眼见整个人又要重重地倒回病床上,她却无力改变,只能闭眼等待痛感席卷。
幸好唐陌辙机警,俯身单手一捞,拦腰将木木定与半空。
“谢谢!”等了一会,都没有感受到失重的坠落感,木木疑惑地睁眼,俯下头望去,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正像唐陌辙保证得一样,敬职敬责地保护她。
手腕间盈盈一握的触感让唐陌辙突然心跳失常,为了假装镇定,他只能赶紧将木木扶正坐好,“那我们在旁边——”
不等唐陌辙说完,木木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愧疚地抬眸望向他,她说不出让他守在病房里的冷漠话语,毕竟他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素不相识的她。
从闪烁的瞳孔中,唐陌辙竟奇迹地读懂了木木未说出口的恳求,为了彻底地示弱,不让舆论彻底因国界而倒戈,希望他待在病房里。他不忍拒绝,又怕她只身在外,被不辨是非的地头蛇迫害——
外面吵杂的声音更近,木木撒娇地扯了扯唐陌辙的衣袖,她相信,有他在,他出不了什么事。
木木信任的眼神,一步步瓦解着唐陌辙不舍的心,无奈,他转头望向病房外,脑中快速演过一套应急措施。
“我陪你去吧。”大使馆工作人员主动提议。
知道接下来也是场硬仗,木木怕给他们招惹不必要的口头官司。
看出木木要拒绝,唐陌辙不容置喙地强硬变态,“要么请她陪同,要么我亲自陪同,二选一。”
木木目不转睛地盯着唐陌辙,眼眶微红,眼角的眼泪湿润润地挂着,梨花带雨地欲掉不落,“我不想给你们添——”
唐陌辙眼梢滑过化不开的怜惜,暗恼自己语气不好,“这是我——”他怕太直白的话吓跑木木,忙换了称谓,“作为一名军人,保家卫国,为民服务,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