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宿两只手在米鬼的衣扣上肆意挽了一阵,白衬衫砰砰哒哒地松开了,露出里面一起一伏的肌肉。
米纯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前世她是个家底殷实的画家,尤其是出了名以后,许多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蜜蜂一般拥上来,她那段日子就也看了不少肌肉,看到最后已经有些麻木。
如今再看米鬼敞胸露怀,额发浸汗,雪白的肌肉轮廓分明,一收一张的。
她觉得有些暧昧,倒也没怎么神魂颠倒,只是直勾勾看在眼里,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
似乎和以前的感觉不太一样,可她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棠宿把米鬼衣襟一撩,露出了在那胸口上呈闪电状蔓延的血线。
“果然是啊,”棠宿说道。
米纯看了,一边眉挑起:“现在怎么办?”
血线已经蔓延了两个手掌的大小,像一只蜘蛛扒在米鬼胸口。
“你稍等,我去拿点工具,”棠宿说着,离开了房间,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上拎了一个医疗箱。
棠宿将其放在床上,打开,里面杂七杂八装了不少刀具、纱布和药品。
棠宿拿出一个玻璃瓶,又拿了一把刀头似柳叶的小刀,直往米鬼身上凑。
“诶!”米纯叫停了他,卫生间里那两人也紧张地直盯着这边。
“你打算就这样把他皮肤划开嘛?”
“是啊,”棠宿耸肩:“不行吗?”
“难道。。。难道不要打一针麻药什么的吗?”
棠宿笑着摇摇头:“打了麻药,那血就流不出来了。。。姑娘你不必担心,你是不知道米鬼在战场上什么样,大刀片从腿上穿过去也照样直接缝起来,那时候是一边治一边受新的伤,我都不带停的。。。现在这算什么,小切口罢了。”
“啊。。。这样啊。。。”米纯只得讪讪地坐下,任棠宿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