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龙同样咧开嘴,露出一抹满不在乎的笑容缩了缩脖颈:“阿Sir说啥啥啥,我滴明白。”
黄管教斜楞眼睛笑骂一句:“香港电影看多了啊?什么特么阿四儿,阿五的,好好接受改造,出去以后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不多会儿,他合门离去,钱龙和卢波波跟商量好似的,笑眯眯的盯着我来回打量。。
大嘴从旁边歪着膀子训斥:“新来的,过来我跟你们说说咱号里的规矩。”
孟胜乐瞪着牛眼臭骂一句:“说你麻痹,再哔哔嘴给你撕扯。”
随即冲着哥俩招招手道:“你们啥情况啊?”
钱龙龇着没有大门牙的三瓣嘴朝我伸开双臂:“来大儿砸、二儿砸,快给爸爸抱抱,我特么想死你了都。”
我一巴掌怼在他胸脯上,板着脸问:“滚犊子,到底啥特么咋回事?”
卢波波捏了捏鼻头憨笑解释:“我妨碍交警执行公务,他醉驾、无证驾驶,没多大事儿,总共就十五天。”
我焦躁的问:“马克的事儿跟你俩扯上关系了?”
“有个屁关系,马克让人嘣了,谢谦有点急眼,胡乱给我俩安置点罪名,想给我们送进来。”钱龙一胳膊肘揽住我脖颈,笑盈盈的说:“昨晚上长龙酒吧发生枪击案了。。”
透过钱龙简单的描述,我大概清楚了事情经过,昨天晚上孙马克在自己酒吧门口被袭击,巧的是当时钱龙和卢波波正好送叶乐天从温婷的酒吧出来,双方几乎是走了个脸对脸,换句话说他们全程目睹了孙马克被嘣事件。
哥俩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动的手,但孙马克跟我们有仇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当他们看到孙马克被枪嘣以后,合伙商量了一套恶心人的小计划。
他们迅速通知哥几个和一些跟我们关系不错的朋友,开车直接将酒吧街两边路口堵了个水泄不通,警车、救护车干着急进不去,动手的亡命徒趁势跑了,孙马克的人一急眼就跟他们干了起来。
我心有余悸的问:“后来呢?”
钱龙也不认生,盘腿坐在通铺上,跟讲故事的我唠嗑:“后来警察给我们全拽回警局了呗,孙马克的人往咱身上泼脏水,非说枪击孙马克的悍匪是咱安排的,我俩行得正走得正,也不怕他们诬告,就从警局打了四五个小时的嘴官司。”
我捏了把冷汗问:“那你俩因为啥被拘留?”
卢波波咳嗽两声道:“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他醉驾无证驾驶,我妨碍人家执行公务,昨晚上警车去的时候,我们不是负责堵门嘛,这傻子操着满口酒气跟警察理论,让人一下子抓住借口了,我一寻思他脾气躁,别再发生点啥口角,所以就先一步拿砖头砸了一台警车的挡风玻璃。”
我吞了口唾沫低声问:“知道谁嘣的孙马克不?”
“鬼知道,昨天孙马克被枪嘣那几分钟,整条街停了四五分钟的电,摄像头啥都没拍到。”卢波波犹豫一下干笑:“不过。。现在全崇市的人都说是你干的,袭击孙马克的那俩悍匪跑路前,也指着孙马克吓唬,说什么以后再找你麻烦,肯定还会收拾他,我和龙哥从边上听的真真的。”
钱龙搓着双手很上火的骂咧:“奶奶个哔的,那俩亡命徒也属实不够揍,好端端往咱头上扣什么屎盆子。”
孟胜乐斜眼扫视我两下,随即冒充大尾巴狼:“嘿嘿,皇上哥你这智商真心有待开化。”
钱龙一巴掌拍在孟胜乐后背上嘟囔:“滚犊子,这两天没教育你,你好像有点遗忘社会人究竟多大脚了。”
我扭头看向大嘴笑眯眯的说:“嘴哥,待会你喊喊管教,中午给我们弄点好菜和酒呗,你是号长,这点权利肯定有,钱啥的,我待会给你报销,别让黄哥觉得我们好像一天净事儿。”
大嘴哭丧着脸,极其委屈的呢喃:“朗哥,你说后面这段日子,我能消消停停当个号长不,好不容易把你们盼走了,我以为从今往后我就是608实至名归的一把手,结果你家又来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