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私人会所人工湖,她坐在宁光启身旁,面前架着一副专业渔具。
水面上漂浮着四个鱼漂,离她最近的突然下顿,宁光启动作娴熟扬竿,鱼钩从水里带出一条膘肥体壮的鱼,扑腾着被身后的人上前收进水桶。
宁思音转头看。
宁光启将挂好鱼饵的钩重新抛入水中。再往左,蒋宗林闲适地半躺在椅子上,笑眯眯地问:“还没小鱼儿上钩哇。”
“它们不咬我的钩,都去我爷爷那了。”
两个小时了,只有她一条鱼都没钓到,爷爷的水桶倒是收获颇丰。
“怪你爷爷了。”蒋宗林说。
“我爷爷抢我的鱼。我的鱼饵都没人吃。”宁思音说着呼啦把鱼竿抬起,却发现鱼钩上挂的饵早就没了。
蒋宗林大笑。
宁光启在俩人中间无奈说她:“钓鱼要专心,饵被吃了都不知道。”
蒋宗林笑着朝左边侧头:“丫头不会钓,你去教教。”
最左边的椅子是蒋措,在遮阳伞下悠悠懒懒地躺着。没见他多么专心,却也收获了好几条鱼。
他起身,工作人员上前将渔具与椅子连同遮阳伞一起搬了家,挪到宁思音右侧的位置,重新将遮阳伞和椅子架好。
蒋措走到椅子前,慢慢坐下来。
宁思音扭头看他,他伸手钩过她的鱼线,往鱼钩挂上新饵,递还的时候,抬了下眼。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了一下。
蒋措并没教她任何。但不知是他的气场问题,还是他坐过来之后宁思音没有再左右乱看,没多久,她的浮漂真的有了动静。
“咬钩了。”蒋措醇厚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提竿。”
宁思音精神一振。虽然对钓鱼无爱,但鱼上钩的成就感还是让人很亢奋的。
她扬了一下竟没扬起来,正瞎捣腾,右侧余光一暗又一亮,蒋措起身站到她身后,越过她的手握住鱼竿,提起,收线。
一条还没宁思音手掌长的小鱼苗飞至空中。
蒋措动作停住,问她:“要吗?”
这样的小鱼苗要了也没意思,通常都是放归。但宁思音好容易钓上来一条,不愿意放过,马上端起自己的桶:“当然要。”
蒋措便将小鱼取下,放进她的水桶。
他的手细长又白,没入清水中,水波晃荡折射着粼粼亮光。
蒋宗林慈眉善目地看着他们,这时又说:“天儿太热了,蒋措,你带丫头去拿些雪糕吃。”
工作人员马上送来遮阳伞,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有一把。
蒋措接过伞,单手掌着,一半撑在她头顶。
宁思音将就他的老乌龟步速,两人慢吞吞地穿过水景喷泉朝会所走去。
宁思音总忍不住去看他的手,握住伞柄的姿势令指节凸显,骨骼纤长嶙峋独有一种美感。
他身上不知喷的某种香水,还是常年饮茶被浸入味了,有一股淡而清幽的茶香。
“蒋措。”宁思音忽然叫他。
“没大没小。”蒋措的表情一丝变化都没有,慢条斯理地说,“叫爷爷。”
宁思音:“……”
“三爷爷。”宁思音从善如流改口。
“乖孙。”蒋措应。
宁思音你问他:“你不问问我为什么选你吗?”
“你希望我问?”蒋措反问。
“不问也可以。”宁思音说。
蒋措:“那就不问。”
说了半天有一种说了个寂寞的感觉,浪费口水。
宁思音拿眼角瞥他一眼:“看在你长这么好看的份上,原谅你一次。”
蒋措的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一勾:“看来是因为觊觎我的美貌。”
他用的陈述句。
宁思音发觉自己碰到对手了。各种层面上。
“其实也觊觎你的遗产。”她睁着一双清澈无邪的大眼睛。
这话惹得蒋措轻笑,伞向她那侧倾斜几寸,看着她柔和地说:“好啊,都留给你。”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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