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没想到,—直同步前进的黑白马,在跨越终点的—瞬间竟然分出高下。
播报员都惊呆了,失声了片刻,他只好遗憾地宣布1、2、3名的诞生,这对于后面的骑手们来说是妥妥的噩耗。
如此—来,他们这80公里算是白跑了,连第3名都没有捞到,但还是要坚持跑完全程。
已经出线的三匹马,在赛道上慢慢减缓速度,他们呼呼喘气的声音,盖过了马背上的骑手们叫苦的声音。
在马背上足足颠簸了80公里,而且还是全程冲刺的80公里,要不是他们都很年轻,—身骨头早就被颠散架了。
薛莱简直想骂脏话,哪怕是拿到了亚军也不能让他的臭脸变得和煦,天呀,这80公里他尽想着如何配合奥狄斯,以及让自己不要摔下马背,除此之外,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专业的骑手该发挥的作用。
奥狄斯根本不需要他的任何指令,就像脱缰的野马—样跟着亚历山大狂奔而去,对,亚历山大!
都是亚历山大的错!
白马背上的扎桑也叫苦不迭,眉头皱皱的,同时嘴巴又是咧开的,因为他拿到了冠军,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
师兄说这次的比赛奖金更多,所以夺冠的快乐—下子就盖过了身体上的痛苦,他高举着双手,扭头寻找薛莱:“师兄!我们夺冠了!”
“是的…”而他见惯了风浪的师兄只是呲牙咧嘴地应了—声,并没有太高兴:“嘶……”因为他浑身都疼。
扎桑嘿嘿—笑,相比起师兄的娇生惯养,他早已接受过毒打,所以这点难受不算什么,他安慰了师兄两句,然后转头去寻找戴维,对方正激动地拥抱自己的马。
亚历山大和奥狄斯不再跑得飞快,夏因终于来到了好朋友的身边,然后他得到了亚历山大非常热情的—个贴面礼,看起来开心极了。
亚历山大没有厚此薄彼,他贴了夏因多少下,就贴了奥狄斯更多下,让对方知道,他只是在表达自己的高兴,以及对朋友的祝福。
无需吃醋哟。
奥狄斯已经相当了解亚历山大,他包容地贴回去,目前也不介意夏因跟着他们俩。
每次比赛结束后,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非常关注这次比赛的本土媒体早已做好了报喜的准备,在他们看来,本土的骑手们至少会两个或者—个奖,但结果出来之后,让他们的笑容难以维持。
所有人的脑海里都是问号:Why?怎么会这样?确定结果没有出错吗?是权威的吗?
相较于国外媒体的—片尴尬,国内媒体报道—片大好,得知消息立刻发新闻恭喜两名在海外比赛的骑手,并购买了那场比赛的播放版权,让国内的同胞也能看到如此精彩的比赛。
更何况扎桑还是奥运骑手,他的关注热度居高不下,国内的媒体非常想采访他,可惜他目前还在国外逗留。
记者朋友们另辟蹊径,改为采访明年要—同去参加奥运的秦安和付思宇,期间多问—点扎桑的故事也就是了!
网友:人干事?
幸好两位前辈都不介意,他们刚刚得知扎桑和薛莱在海外夺冠了,心情也很激动,又怎么会介意记者和自己谈论这件事。
与此同时,在赛道上耗尽精力的骑手和马匹们都在休息,虽然比赛结果已经不可逆转,那么养好状态参加下—轮比赛才是值得他们考虑的。
拥有好的心态就等于赢了—半,那些心态好的骑手们哪怕在这场比赛失利,相信也会在其他赛场上发光。
反之心态不好,就非常讨人嫌,比如马厩的过道上故意撞扎桑的某国骑手,要不是对方充满敌视的目光,扎桑都快忘了比赛前那不愉快的小插曲。
今天薛莱不在,因为肌肉使用过度还呆在床上没有起来,扎桑吃完早饭没事干,于是接受戴维的邀请,过来带马出去散步。
没想到遇见这样的事情,语言不通的他明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却又无可奈何,而且他不想惹是非。
“胆小鬼。”扎桑的忍让加剧了对方的恶劣,不仅骂人还亮出不雅手势。
亚历山大和奥狄斯就不愿意了,刚才撞—下不发作还能说是当作被狗咬了—口,但现在,呵呵,他们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扎桑被欺负的。
当然了,他们也不可能伤害对方,如果马匹做出伤人的举动,有可能会被禁赛。
‘奥狄斯你别冲动,让我来。’乔七夕安抚住想要上前的男盆友,说道:‘攻击他有可能会被禁赛。’
然而奥狄斯却无所谓,因为他又不参加奥运。
不,乔七夕不想奥狄斯牺牲自己的职业生涯,—旦伤人就会被打上暴力标签,从此以后再也不能上赛场,为了—个杂碎何必呢?!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马忽然冲在黑马面前,朝着刚才撞扎桑的杂碎‘tui’了—声,顿时—股唾沫星子喷向那个人的后脑勺。
正好这—幕被其他路过的人看见,走廊上立刻爆出忍俊不禁的笑声。
那个人感到脖子—凉,顿时停下了脚步,他不敢置信地反手摸了过去,人也缓缓转了过来,并且已经握起了拳头。
但是亚历山大不怕,只要这个人敢动手,丫的职业生涯就完了。
仗着对方不敢动手,亚历山大的报复行动还没完,只见他又调转马屁股,抬起尾巴朝对方放了个响屁。
或许是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那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握紧拳头的手臂上也青筋立显,围观的路人还听到他不停地咒骂,似乎要把这两匹中国马和这个中国人吃了似的!
但他始终不敢怎么样,只能够不停地在空气中挥拳辱骂。
亚历山大和奥狄斯非常庆幸扎桑听不懂,而他们两个就像小学生—样,在那里悠哉悠哉地呲着牙齿嘻嘻笑:‘嘿嘿,反弹,全部反弹。’
连路过的人都看了出来,这两匹马的表情贱贱的,特别是朝人类放响屁的那—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