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骑手有时候会从自己的马身边离开片刻,也不会太久,这匹没有人牵引的白马倒像是被骑手完全放任。
那一定是因为白马的性格极好,从来不惹事,温顺马的骑手猜测,事实证明的确是这样,对方不仅自我管理能力极佳,还呼朋引伴,把另一匹黑色的弗里斯兰叫来。
好吧,也是一匹没有骑手牵引的马,害怕他们三个小可爱出事的骑手,只好尾随。
他发现黑马很沉稳,身上有一种临危不乱泰然自若的气质,令人忍不住心生赞叹,想知道拥有这样一匹马的骑手是什么样的?
想来一定也有着差不多的脾性和气场。
隔壁那匹白马就活泼多了,而且是个左右逢源的性格,只见他不时扭头蹭一下老朋友弗里斯兰,然后又逗一下新朋友,他的夏因。
夏因是一匹温和内向的马,从来没有交过朋友,他的名字代表着阳光温暖和出类拔萃,两样都做到了,就是不太擅长社交。
值得一提的是,主动示好的小白马带着夏因玩了一上午,却始终不见两匹马的骑手。
因为草场上太晒了,大少爷不太适应这里的天气,扎桑陪他去休息,一来二去就把马忘在了草场上。
至于李教练在国外有个外号叫花蝴蝶,恐怕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夏因的骑手: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没有办法,到了饭点他只好牵着三匹马去吃东西,这把他忙得不得了,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工作量,不过还好他很乐意。
当然走的时候交代过工作人员,如果有骑手寻找自己的马就告诉对方电话号码。
结束上午的‘训练’,两匹马想自己回马厩,忽然听到新朋友的骑手要带他们去吃东西,乔七夕立刻答应,这还用考虑吗?
奥狄斯犹豫片刻,也认为吃饭要紧,似乎在他心里并没有什么契约精神可言,不会跟陌生人走的前提,是陌生人不值得信任。
其实扎桑一直都记得两匹马还在外面,只不过他认为有李教练在,因此专心照顾被太阳晒的不舒服的师兄。
师兄的皮肤很白,被晒得潮红,扎桑非常担心,比赛日也是一个很好的天气,他们报名的项目有路途很长的耐力赛,恐怕师兄坚持不了。
但他又不敢劝师兄放弃,只能抓脸挠腮。
“这里的鬼天气太晒了。”他还是更习惯阴雨连绵的天气。
习惯了待在高原上的扎桑觉得还行,他给李教练发了一条消息表示,他和师兄去吃午饭,下午大概率待在房间里休息。
李教练:好的,你好好照顾他。
看来薛莱的毛病多他非常清楚。
新朋友的骑手,带着两匹马吃吃喝喝,顺便等待一个电话或者两个电话打进来,他会安慰他们不要着急,你们的马好端端被照顾着,啊,不用感谢我,因为他们是夏因的朋友。
这段话骑手练习了好几遍,但一直没有用上,他开始纳闷,已经怀疑自己了。
难道只有他把夏因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
所幸两匹马似乎认得自己待的马厩……当看到他们挤在一起,好心的骑手又开始不自信起来。
温和的夏因待在朋友的马厩面前,似乎舍不得离开,还想在一起玩。
望着新朋友水润的大眼睛,亚历山大心都化了:‘亲爱的小夏因,咱们赛场上见,好好跑哟,我是不会让着你的,加油!’
他的鼻子动来动去,不时呼出频率不一样的呼吸声。
也许夏因真的能感受到,一向平静的脸上,面部表情也多了起来。
两匹马在交流?
骑手看得一脸姨夫笑,噢,太好了,他终于看到了表情丰富的夏因。
“拜拜。”不知道告别了多久,骑手终于牵着自己的马离开。
晚餐的餐桌上,师徒三人终于聚首,想起了马的事情,然后发现谁也没有管马……
“那他们不是饿了一天?”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然后蹭地一下站起来,跑去了马厩查看。
然而亚历山大和奥狄斯没有挨饿,午餐和晚餐都吃了,现在正待在马厩里亲亲我我。
三名人类通过工作人员的转述,很快也了解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他们捏了一把冷汗,无比庆幸亚历山大的择友眼光不错。
然后立刻致电给那位好心的骑手,向对方隆重致谢,并且相约第二天上午草场上见面,中午一起吃午餐。
就这样,亚历山大的朋友过了明路,此后也一直有来往。
那名搭讪过薛莱的自大骑手,无意中看见他们一群人聚餐,脸色非常难看,原因是他觉得薛莱宁愿和一个来自小国家的红发小子来往,也不愿意接受他的邀请,感觉受到了侮辱。
红发骑手叫戴维,被明目张胆翻白眼也笑呵呵,因为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无关痛痒的攻击。
“你不介意吗?”薛莱指那个人的轻蔑态度。
“介意,所以我会在赛场上赢回来。”戴维笑道。
薛莱颔首表示支持,除此之外没有多说什么,这次的参赛名单非常强,他也没有很大的把握,不过跑赢那个油腻男还是可以的。
由于亚历山大和夏因玩得好,扎桑开始萌生了学英文的想法,他想和夏因的骑手交流。
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师兄,师兄诧异地问:“怎么突然改变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