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萧庭屿气势汹汹的冲进澜雨院中。
“夫人醒了吗?”
“还没有!”
正忙活的甜杏缓步上前,压下眸中的不满,才微微摇头。
“都昏迷三天三夜了,怎么还没醒?”
萧庭屿皱眉,冰冷的语气里带着不耐烦的质问。
春桃心有怒气,却只能压着火,绵里藏针道:“世子,夫人是摔下悬崖,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是万幸!
您这些日子待在表小姐房中,可曾来看过夫人一眼?”
萧庭屿看着床榻上病得昏沉的女人,冷冷道:“她身子骨硬朗,摔下悬崖这不也活过来了?卿儿柔弱,前些日子风寒咳嗽,不能离开我的照顾。”
卿儿便是那位表小姐,裴念卿。
春桃心里替夫人不值,豁出去一般带着气性道:“不过是区区风寒,我们夫人好歹是宣恩侯府的嫡女。当初若不是您强行将夫人带去给太子献舞,夫人又怎么会跌落悬崖?”
萧庭屿脸色沉下来,不耐烦地转动玉板指,出口责骂:“你一个丫鬟,也敢置喙我的决定?看来宋听澜是御下无方——”
“春桃……”
这时,床榻上的宋听澜虚弱的睁开眼睛。
“世子不必动怒,春桃也是……咳咳,也是为我着想,才会触怒世子。”
两个婢女见宋听澜醒了,立刻高兴的上前,声音里却带着几分啜泣。
“夫人,您……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