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第67章定风剑主她有这么无聊?
“哦?是吗?”居远岱一声闷笑。
红线生怕他继续追问,忙将手里的定风剑往身前一横,强横问道:“这剑和剑谱你们还要不要?!”
“要。”待笑够,居远岱正经起来,也不提她话里的漏处了,只问:“姑娘千里迢迢送剑来我敛剑阁,所图为何?”
红线听到他这话,疑惑地用手摸了摸自己脸,她的意图竟已这般明显表露在脸上了吗?
但既然他都这样问了,那她便干脆随着他的话道出意图:“在下欲久居敛剑阁,你敛剑阁大门任我出入便可。”
闻言,居远岱眸色一暗,盯着下面的红线,见她面上神色干净剔透,并非什么不怀好心之人,于是又按下心中疑窦,问道:“姑娘仅此要求?”
红线道:“仅此。”
居远岱望着她沉吟片刻,将目光在她和定风剑之间来回转过两圈:“姑娘江湖名号红影,持我定风剑悠散各地多年,想必,将手中剑谱中的剑招都熟记于心了吧,一手定风剑法定也是熟稔拈来。”
红线听他突然提及剑谱剑法,老脸一红。确实,是她不问自取在先,擅自翻开了定风剑谱,学了里面的剑招。
当下,红线羞愧起来:“是,确是在下无礼,擅自翻阅定风剑谱,练了贵阁的定风剑法……但不过,若你介意,在下保证,今后行走江湖绝不使定风剑法,你也莫要太过在意。”
他总不能是想要废除她一身剑术吧?她可听说了,这凡间,废内功容易,废已学会的剑法却难,若非让这人变成傻子记不得剑谱,那就只能挑断这人的手筋脚筋让他此生都不能碰剑。
想到这,红线一下子捂紧了自己胳膊肘,警惕地瞪向居远岱,若他真妄图挑断她手脚筋,那她还不如变成隐形人呆在言烨身边呢,被当做妖便就被当做妖算了,左右他们对妖也没法子。
然而没想到,居远岱并非盯上了她的手脚筋。
“姑娘四年间从江湖黑白两道中走出来,非属黑道,又非属白道,老夫想知,姑娘来我敛剑阁究竟意欲何为?或者,老夫问姑娘,黑道白道,姑娘将来又会择何者而居?”
红线听懂了居远岱的意思,他是怕她是否是黑白两道哪边的,来他敛剑阁意图不轨。
这红线倒是敢直接跟他打包票了,她再来凡间,可不是为了参与他们江湖争斗。
为了让他信任,红线不介意撒个小谎:“在下对江湖黑白二道皆无意,今日来你敛剑阁,只因多年江湖漂泊无处可居,见你清陵敛剑阁中一派闲散繁华,动了向往之心罢了。”
自然,混迹江湖半生的居远岱可没这么好骗,但他见她面上无恶,便也不准备继续追问,于是笑了一声后,打蛇上棍,随她的话提建议:“既然姑娘是看中了我敛剑阁的清闲,往后半生有意安居于我阁中,且好巧不巧姑娘又练会了我阁的定风剑法,正好,我阁现下定风剑主之位空虚,左右姑娘闲来无事,那不若一道任了我阁定风剑主之位如何?”
“啊?”红线被他话里的意思惊得不轻,一时没反应得过来。
居远岱趁热打铁:“姑娘江湖人,江湖人自该知我敛剑阁中不留外人,若姑娘觉得此举不妥,有违姑娘心意,老夫也不强人所难,姑娘这便留下定风剑和剑谱,自请离去吧。长礼,送客!”
说完,长礼听令上前,对红线摊开手,朝向问剑楼门口的方向,道:“姑娘,请。”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居远岱一番话先礼后兵,搅得红线一时没能得跟上他节奏,一句“送客”道出口,红线的脑子霎时就乱了,来不及猜测他此举何意了,决定先应承下来留在这阁中,其他事情容后再想。
“妥妥妥!”红线忙道:“在下红线,便依阁主意,留在剑阁内当你敛剑阁的定风剑主!”
居远岱目的达成,面色复慈和:“姑娘识时务,既然现下姑娘已是我阁定风剑主,那定风剑同剑谱,便就留在姑娘手中,老夫不再讨要。”
随后,他唤长礼带红线下去安排住处。
红线脑子懵懵地被长礼引着往回走,怎么只方才那片刻间,她就成了他们凡人门派中的人呢?
她想起悬在头顶的天罚,回首又问居远岱:“方才我听你阁中弟子唤那些剑主师父,莫不是我任你阁定风剑主,他们也需唤我师父吧?”
这样算不算担任了这些凡人命中重要人物?是否会干扰他们因果?
红线恐惧地抬头往门外的天边看。
“非也。”居远岱道,“剑阁中,各位剑主随剑阁数十年,资历老、阅历深,平时闲散时间教授弟子们课业、剑术,而姑娘年岁浅,定风剑法独传一脉,非亲传弟子不可授,姑娘以为,自己除开这定风剑法,能教他们什么?”
哦,她被小瞧了。
但随后红线仔细想了想,她确实没什么可以教这群凡人的,她总不可能教他们仙术,而她编绳一技,他们定也不愿意学。
“我确实没什么能教的。”红线哑了哑后道,“那平日里遇见,他们该唤我什么呢?”
居远岱道:“与师同辈,那便是师叔。”
师叔。
红线将这两个字好好咀嚼一番,记在了心里。随后转身随长礼入剑阁中挑选住处。
居远岱将门外等候的剑主们喊进来,告知了他们任长嵩已死一事,同他们商议时日为任长嵩设立衣冠冢。最后,他将自己任命红线为定风剑主一事也告诉了他们。
毫无意外,各剑主连声反驳。但是随后他再告诉他们,这女子已练就定风剑法,当掌定风剑,他们的异声便小了许多。
居远岱挥手,让他们退下。
不久,长礼回来,静静站在居远岱身旁,禀道:“阁主,新剑主的住处选在了离竹舍不远的闻香阁。”
居远岱问:“她自己挑的?”
长礼道:“是。”
居远岱神色未动:“她是为烨儿而来?”
“不清楚。”长礼顿了顿,“她一路言行未越矩,也并未四处张望,只在路过竹舍时停留了片刻,而后道了一声此地竹香沁人,便将住处定在了闻香阁。”
“嗯。”居远岱应一声。
长礼不解道:“方才这姑娘话里处处纰漏,阁主既已知她入剑阁有所图,那又为何将她留下,任命定风剑主一位?”
居远岱不答反问:“长礼,你觉得,而今这乱世,乱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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