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禹州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南漾的动作,他捏住她的手腕,酒杯倾斜。
红色液体落满了地毯。
看上去触目惊心。
南漾看着他惫懒的表情,有点恍惚,心里也酸涩疼痛,很难忍。
她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
站起身来。
要朝门外走。
贺禹州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南漾,别闹了。”
南漾没什么力气挣扎他,她算是心灰意冷,“我去医院陪我爸。”
贺禹州抬眸,深邃的眸子比窗外的黑夜还要浓郁深沉,“南漾,现在八点半,你确定是你去陪你爸,不是搅扰你爸?听说你爸身体弱,恢复不好,不能受刺激。”
南漾嗖的转过身。
她的目光中似乎藏匿着仇恨,“你扣住我有意思吗?我现在恨不得你们都去死,陪不了你睡觉!”
他凝视着她的眼神,能够感受到她的怨恨嗔怒,“陪不陪的了,总要试试才知道。”
他今晚本来也是没有什么心思的,可是眼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在两个人的争执中占上风。
否则呢?
要说我没打算睡你这种苍白无力,又显得……很懦弱无能的解释?
贺禹州冷脸把南漾扛起来,去了卧室。
便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