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禹州在原地伫立了一会儿,他勾起寡淡的唇角,凉薄的笑停留了一瞬。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的包随意丢在旁边,拿起离婚协议。
光线很暗,他倒也看得清楚。
[离婚原因:
1.婚内出轨。男方在婚姻存续期间和第三方有染,夫妻感情已经不复存在。
2.生活不和谐。夫妻生活不和谐,男方需求量大,女方无法满足。
3.女方身体抱恙,无法传宗接代,受男方家庭辱骂,精神上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终日惶惶不安。
综上所述,离婚请求合理合法。]
合理合法?
贺禹州拽下领带,松了一粒纽扣,指节漫不经心的敲了几下。
他摸到口袋,取出烟。
直到最后一根被他捻灭在离婚协议书上,客厅弥漫着浓重的雾气和焦味,他捞过手机打电话给南青山。
他还没开口,南青山谄媚的声音迅速做作的传出来,“妹夫,怎么突然打电话了?是不是南漾又惹你生气了?等会我打电话骂她。”
没回家。
贺禹州声音疏离冷淡,高高在上一般的施舍道,“上次听你和南漾讲电话,你说想让女朋友进律所实习,我来安排。”
断了电话后,贺禹州又打给另一人,“查下南漾在哪。”
——
1999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