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好好的被分到来伺候废人。”
“这天是越来越冷了,眼看又要下雪,春凳儿抬得我肩疼手冷。”
凛冽的寒风中,四个奴隶抬着两根粗长的竹竿,竹竿和竹竿之间横套着一个网兜,里面塞了块木板,一个紧闭双眼的女人躺在上面。
几人避着营帐暗夜急行。
“是啊,都快死了,还折腾我们,狼主到底为什么留着她,要我说就应该千刀万剐,已敬战死的男人们。”
“好像是三王子保了她。”
“被污染的血脉,果然是下贱。”
“行了,你胆子太大了,好歹算是个王子。”
“没有权力没有军功的王子,又不强壮,在狼主心里应该还不如四王子身边的一个副将吧。”
几人哄笑,脚步却不停,转眼间到了圣帐。
已经有人等在里面,她们放下春凳儿参差不齐地行了礼,每人得到了一匹彩绢。
阿惹耐神色温和:“劳烦各位,还和之前一样,不要生张。”
奴隶们应了是,又郑重在齐格松的棺椁前拜了拜,离开了。
阿惹耐瞧了一眼春凳儿上的女人,又从祭桌下掏出一只肥硕的野兔,解开它本就包扎的右腿,重新割开、放血、倒入祭碗中,再次包扎好。
他蹲下身,手抚过她散乱的发丝,神色昧在阴影中不定:“一旦狼主发现你连站都站不起来,一定会趁你还剩最后一口气将你剥皮。白兰即,你最好对得起我费的这些心思。”
女子终于有了动静,却是眉头皱起,费劲力气地撇开头,让脸颊离开了那只手。
她气息微弱,却字字清晰:“我绝不会死,至少不是今天,不是现在。”
很快,白兰即又被人抬回毡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