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认知向来明确,花架子再好顶多是鸡头,物种不同,怎么可能成得了凤尾?高手强悍,那点花架子防守也是无用,比起逞强被打得半死不活,直接认输逃命反而潇洒些。
识时务者为俊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话说回来,这位相爷。”云浅凉伸腿踢踢身旁的椅子,“你是被辞官了吗?日子过得比我都清闲。”
顾亦丞抬手捏捏她的脸颊,“不能望我点好?”
“我倒是想啊。”云浅凉拍开他的手,制止这打情骂俏的势头,“但您休息的频率都快跟上我了,不怪我怀疑。”
开始那两天,顾亦丞去了趟京郊别院,两日未回。
后来就突然冒出来,再往后他早朝按时回家,军务朝事一概不缠身,清闲得要命。
云相府的事情还未结束,天徽帝手里握着众臣的把柄,正在暗地里找漏洞削弱朝臣势力,按理说这时候该是他忙碌之机,结果要不是还需要每日去上早朝,云浅凉当真会认为他被辞官了。
“皇上这些日闷声削减各方势力,朝中波涛汹涌,那长秘闻上没我的把柄,不过我入朝以来行事多有反常,常踩着边缘做事,把柄也不算少,他可不敢把这种事交给我做,是万一把那些人收到我的麾下,又是会忌惮功高盖主,我索性主动避开。”顾亦丞无奈摇头,对朝中是非了如指掌,早已做出应对之策。
“听说过些时日祁国会来人,定是几次三番抓到祁国奸细,为两国和平来,倒是恐怕会有联姻之举。”重台深深看了眼眉目放松的男子。
祁国最受宠的公主,与顾亦丞关系不凡,早已芳心暗许,对他倾慕已久,而以天徽帝多年来的行事作风,均衡各方势力,定然不会让瑾王与祁国挂上关系,联姻对象兴许会是他。
画桑。
云浅凉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个名字,春闱那次她便看出了些许端倪,画桑是冲着顾亦丞去的,所以才一再争对她,只是顾亦丞从未说过二人有何关系,时日一久这事她便抛之脑后了,今日要是不提起,她都快忘了这个难缠的人物了。
“祁国公主名叫画桑?”云浅凉向重台问道。
重台一愣,以为是顾亦丞告诉她这个名字,不由望向顾亦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