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丰恺稳稳当当的坐在马车里,嘱咐车夫,“回去后派人送份大礼到顾相府。”
上次云浅凉换顾亦丞出宫时,顺带着做了个人情给他们,这份礼得送得比其他官员大,才能表示诚意。
“是。”车夫甩动缰绳,驾车离开。
两人没有回顾相府,反而去了云相府。
自上次回门父女两挑明关系,顺手把云起南隐藏的秘密带走后,云起南已然彻底把出嫁的女儿当做外人,无论顾相府有何动静,京城传言如何,他都置若罔闻,从不过问一二。
云浅凉还未出嫁前,这个父亲对她便不上心,全是秦氏宠溺娇惯出她那些毛病,唯有闹出事了,云起南才会找她算账,父女见面气氛从来是剑拔弩张,一点即燃,出嫁后鞭长莫及且关系不到云相府名声,他更是不愿理会这个不成气候的女儿。
但他可以假装没她这个女儿,她这个做女儿的却不能当做没这个父亲,否则传出去别人会说她不孝。
她虽不在意名声,但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经过上次擅闯云相府找秦氏算账后,云相府的奴仆见着云浅凉就如见了煞星,不敢放肆。
顾相府的马车还未停在门前,门前的小厮远远看见就通报给刘管家,马车堪堪停稳,刘管家早早候在府门外。
“大小姐,姑爷。”刘管家陪着笑到马车前恭迎。
云浅凉冷淡地眼神微微扫过刘管家,就见他身体微颤,而她只是轻描淡述的撇过,随即走进府内。
近日秦氏受了些惊,失眠多梦,夜里时常惊醒,刚开春就病倒了,大夫看过后称这是心病,开了些药吃了几次都没见起色。
云起南对前途上心,自打有了陆瑶母族那件事后,他心里有些阴影,把府内不曾育有儿女的姨娘妾室打发出府,云相府内只有秦姨娘一人。
秦氏卧榻许久不见利落,下朝后他特意请了御医前来府内为秦氏看病,云浅凉来时他正在秦氏的华仪院。
云浅凉听闻秦氏久病不愈,假惺惺地关心道:“秦姨娘待我颇好,病了怎不派人去顾相府通知一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