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日起来,就瞅见云老太太抱着孩子,笑的和弥勒佛一样。
“就没人瞧见我三婶吗?”云洛问了一嘴。
妇人回道:“没有,小洛,你奶那脾气,有了孙子,估摸着把你三婶给赶了出去。”
“是啊,说不准,还要接孩子娘回云家呢。”
说到这里,妇人们又八卦孩子娘是谁了。
云洛真是醉了,咋就有他们这一家子人?一家子奇葩。
她衣裳洗好了,没继续听她们八卦,回家去了,晾好了衣裳,云洛拿了一个大簸箕,把红薯搬出来晾着,抬头瞅了一眼坐在院子里认真干活的秦铮。
虽然现下早晚天气都有些凉了,不过中午日头还是火辣辣的,晒的人难受。
云洛拿个顶草帽,给他戴上,笑了,“秦大哥,你帮我瞧着点红薯,莫要晒过头了,我去镇子称些肉回来。”
“路上当心。”
“好。”云洛灌了壶热水,塞上木塞子,出门了。
秦铮瞧了许久,才把目光移回来,却又在瞧见满地的红薯后,兀自笑了,他手里的木工活,忽然就有些干不下去了。
他一个大男人,本该撑起整个人家的,如今却只能坐在轮椅上,绝大多数事,都还要小洛帮忙。
若哪一天,万一真的出了啥事,他恐怕,有心无力。
想到这,秦铮眼前笼下一层阴云。
“有人吗?”有声音传来,有位白胡子道士探进一个脑袋,他身上衣裳也不晓得几日没洗了,隔着很远,都能闻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