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回来,怎么闹成这样?不就是一个香包吗,她爱绣,你就让她绣,也用不了多少布。”郑田义解围道。
他不帮说话还好,一说,朱翠红火气更大,“你一个大老爷们,又是公公,我教训儿媳妇,你插什么话?咋?生怕外头传不出闲话?你要不要脸?”
“就是啊爹,我媳妇的事,你就甭管了!”郑有财挖了一下鼻孔,“娘,啥时候做饭,我都饿了!”
郑田义被气的脸红,又不想让自己儿媳妇难堪,他冷哼一声,“她怀着你孙子呢,你收敛些!”
说完,扭头进了屋子。
正因为这样,朱翠红这些日子对她够好了。
“你不是和云洛关系好嘛?她现在可有了赚银子的门道,你去,向她讨一些来,我们也拿回来做做,可不得你白绣那些来银子?”
“娘,我不好去说。”柳梅道。
她不能仗着云洛对她好,就理所应当啊。
朱翠红哪管这么多,一把拧住她耳朵,“啥不好说?平日里我说她一句不是,你顶十句,咋了?这会子人家有门路都不带你,压根瞧不上你吧?快去,别磨磨蹭蹭的!”
柳梅噙了满眶的眼泪水不敢流,地上的香包也不敢捡,委屈出门了。
秦家院子里,大家做手套做累了,围在一起喝着茶,磕着瓜子,有说有笑的。
柳梅就这么站着门口,满脸苍白,和她们格格不入。
“小梅?”云洛瞧见人,拉了她进去,“你咋站着不进来,喝口茶,剥点瓜子。”
她想过,喊小梅跟着一起做,不过考虑到她怀孕,不好操劳,就没叫她。
“小梅,你这脸咋不好啊?你可是怀着身子的人,得多主意。”周蓉道。
在场几个长辈贴心的告诉她一些平日里的忌讳事,柳梅一一记在心上,可讨要活计的事,她怎么都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