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年啊!
十年寒窗,就为了这一栽,他的努力,他的抱负,他的希望,全部付诸东流!
不能科考,他还算什么?
两行清泪从李平郎脸上落下。
云兰还是第一次瞧见这样失魂落魄的他,又心疼,又害怕,“郎哥哥,今年不成,我们就再等三年,三年后,咱一样能考……”
“你懂什么?”李平郎厉声道:“我准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次的科考,你知道再等三年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唯一一次证明自己机会,没了!
他一辈子的努力,毁了!
“平郎啊……”
李平郎哭着哭着便笑了,那笑容格外心酸,他握着手,踉踉跄跄的出了云家大门,完全没用往日秀才该有的斯文模样。
“郎哥哥……”云兰大惊,追了出去。
云老太太瞧事情闹大了,哪还有工夫和云洛瞎掰扯,她要去一趟李家。
“小洛,咋办呢?要是我们不来要红薯,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周蓉都快愧疚死了。
“娘,扪心自问,李平郎的事和咱无关,我们要我们自己的红薯,天经地义,是奶推的人,错不在咱!”云洛一字一句道。
似娘一样,啥锅都往身上揽,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李平郎帮我们说话,我们记恩,可奶干的破事,我们也不背锅,等那边缓缓,咱一起去瞧瞧人,给他们送只老母鸡过去。”云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