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
他仍是一袭素衣,原先披散的青丝被一根锦缎束起,更衬得面庞如玉,清俊异常。
周围景象也不似抱月楼那般精致风雅,我回神端详,自己正躺在一处半旧木床上,房间不大,一张木桌一屏风而已。
倒是窗户开得不小,屋外花影摇动,馥郁袭人。
“什么柜人桌子人的,我姓萧,单名一个宁字。”
“叫我萧宁即可。”
我颔首点头,窘迫不知该怎么自我介绍。
一个险些被情敌害死的蠢丫头,一个被丈夫当了替身的蠢货,一个供出白眼狼的可怜人?
“惨啊,真惨。”
萧宁像是猜透了我的心思,没再追问,“有件坏事不得不告诉你。”
“还能有什么更坏的消息?”
“你毁容了。”
此时我方反应过来,脸上沉闷异常,竟是缠了几圈纱布!
女子最重容貌,如若之前,我定焦急异常,对着铜镜左右端详。
现在……只要离了那豺狼虎窝,毁容又如何?
“这算什么坏消息?”
屋舍不大,是个搭在树林里的草屋,林边一条澄澈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