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白光。
我睁开眼睛,入眼就是一双人腿,坐在轮椅上,一条打了石膏,一条包着纱布。
什么情况?我努力抬了抬腿,活动了一下,发现腿是可以动的,还好,还好,我不是瘸子。
我把手伸到了眼前,黝黑粗糙,关节粗大,厚厚的发黄的指甲里,全是黑泥,手背上还有大块的老年斑。
老年斑!?我现在多少岁?怎么会有老年斑?
我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额头上明显的皱纹,大大的眼袋,深深的法令纹,松懈的下巴。
我怎么老成这个样子?
环顾四周,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平房的门口,晒着太阳,旁边就是一条土路,刚好迎面走过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婶,我连忙喊住她。
“大姐!”
声音出口,很是粗糙沙哑。
那大姐疑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后,发现这路上只有她一个人,就直接走到了我身边,
“老刘头,你叫我大姐呢?”
“那我应该管你叫啥?”
“你这老头是不是又犯病了?按年龄你都是我爷爷辈的了。”
那大姐似乎性格很是豪爽,没有计较的大笑着回答。
而我,如遭雷劈,这个大姐的爷爷辈,那我得有多老?
我指着天,一顿三字经疯狂输出,终于骂累了,才想起来地府在下面。
我又指着地下,又是一顿三字经疯狂输出,骂的我气都不够用了,差点昏厥,靠在轮椅上,喘着粗气,刚才那个大姐就一直在帮我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