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个人任务互换,白年开始做易满剩下的几张试卷,明天再把自己没做的那份给易满就行。
等易满翻开竞赛书后,发现上面除了之前白年帮自己标注的重点题号之外,还把一些题型少见却可能用到的思路做了标注,白年圈了题号随后在旁边提醒易满有其他思路。
昨晚白年说帮易满,也并非说说而已,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尽量让易满在最短的时间学到更多内容。
白年知道易满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和题型,没关系,他可以帮忙,易满时间不够白年就自己多刷题,筛选出重要的内容让易满做,易满题型刷的少白年就把拓展想法标注好,让他一题多思。
只因为白年不想再看到昨晚那样慌张无措的易满,他真的心疼坏了。
易满看着上面用红笔圈出的痕迹,心尖像是被掐了下,很快有股暖流涌进,那是被感动的。
易满拿笔专心投入进试题中,心里默默给自己鼓了把劲:冲啊,易满,别辜负白年的用心,也别让自己失望。
人嘛,总会有堕落苦痛的时候,甚至悲伤到怀疑人生,但只要有把火苗,便又会重新被点燃。白年勾画的那些题目便是给易满助燃的那把火苗,让易满在每天压力倍增准备竞赛的时间中一次又一次的被重新抬起来。
“满满,你和年哥是不是明天就要考那个竞赛了?”
这节课是体育课,体育老师让他们绕操场跑了三圈便自由活动了。
易满坐在器材室门口的台阶上发呆,旁边坐着陆天。
“嗯”。
陆天见易满话都变少了,虽然平时他的话也不是很多,但这种只说一个字的情况,陆天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小学五年级某次数学考试,一次是初中和同大他们三岁的高中生一起打篮球赛。
要说陆天是怎么知道易满紧张的,是因为两次陆天都发现易满那天本就白净的脸庞因为紧张而更加没有了血色,整个人都陷入节能模式,话也不怎么说了。
“满满,你都努力拼了这么久了,肯定没问题的!”。
陆天想了想,还是同那两次一样,直接安慰加鼓励。
易满双手放在背后撑着身体,抬头望向远处踢足球的一群学生,随后说道:“我这次其实不是紧张,就是……”,后面的话易满没有往下说,而且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下意识觉得再说下去显得太矫情。
陆天见易满话没说完,刚想问就是什么,白年不知道从哪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