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叶诗揉揉鼻子,“谁在骂我。”
“你倒有自知之明,”对面的人放下咖啡杯。
叶诗往沙发上一靠,“你们谁都在告诉我,我很讨人厌,那么我具体做了什么事情呢?”
边上站着的许今反复给他使眼色,让他不要试探孟红妆的脾气。
孟红妆道,“今天不谈这些事情。”
叶诗道,“那我就想谈论这些事情。”
“你看,这就是你讨人厌的地方。”
“就因为我没顺着孟大小姐的思路走?”
“你可以避开这些的。”
“是啊,我可以避开,我还可以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接过我爸留下的资产,继续运营公司,当一个资本家,完成我们两家父母当年许下的承诺,尽管这个承诺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许今听得眼皮直跳,这是他头一回听到这些事,他很想问这个承诺是什么,孟红妆还在那坐着呢,他不敢问。
“这是两回事。”
“不,是一回事,一个选择会导致完全不同的未来,我成了成功的资本家,就会如孟小姐这般,整日忙于工作,成为一个组织的一部分,失去了如今的自由。”
“你的自由看上去只是无所事事。”
“没办法,谁让我做什么都有人觉得不安全。”
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叶诗是特级危险人物,尽管谁也没有见过叶诗做过符合这个标准的事情,至少许今没见过,他觉得叶诗除了嘴上难缠,其他地方倒是比很多人正常得多,那些很多人指的是因为生意接触过的形形色色的人,这些人不乏道德沦丧者,游走在犯罪边缘,隐藏得极深的反社会者,跟这些人比起来,叶诗就像个小白兔。
他居然在叶诗身上用了小白兔这个形容词,许今脸色变得不太好。
孟红妆道,“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