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观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其实季卿时有没有爱妾他根本管不着,可他就是心里不太舒服,许是只要想到太子用它那病弱之身和那个叫晚娘的女子缠绵于床榻之间,他就觉得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季卿时独自骑着马走在最前端,时不时地咳嗽一声,本就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
萧玉观想了又想还是追上前道:“太子怎么刚出发身子就受不住了?若是实在承受不住,此刻班师回朝也是可以的。”
季卿时摆了摆手,温润如玉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所指道:“无碍,只是被刺客惊了马,一不小心跌落在了河里,然后生了一场风寒而已。”
“什么?”萧玉观的眼神里先是不可置信,紧接着就是慌乱,“殿下怎会忽然遇见刺客?”
“可能是有人看我不顺眼吧。”
季卿时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那个笑容仿佛是告诉萧玉观,她早就知道是他所为了。
只是碍着打仗需要他,才没有处置他而已。
萧玉观心中一紧,他深知季卿时的性情,她从不会无端指责,更不会轻易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不安,沉声问道:“殿下,您可有证据?”
季卿时轻轻摇头,目光深邃如夜空,她淡淡地说道:“证据?在这乱世之中,证据又有何用?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局。”
萧玉观紧握缰绳,心中波澜起伏。他明白季卿时所言非虚,她身为太子,肩上担负着整个国家的未来。然而,他却无法释怀季卿时那嘲讽的笑容,仿佛在无声地指责他背信弃义。
“殿下,我……”萧玉观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更不知道季卿时是否愿意听他的辩解。
季卿时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萧玉观,你我之间无需多言。你只需记住,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以国家为重。至于你我之间的恩怨,待到天下太平之后再说吧。”
萧玉观心中一震,他明白季卿时的话中之意。她是在告诉他,只要战争未结束,她就不会对他采取任何行动。然而,一旦战争结束,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殿下,我……”萧玉观还想说些什么,但季卿时已经不再理会他,只是轻轻一夹马腹,继续向前行去。
萧玉观望着季卿时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解决之道,否则,他与季卿时之间的裂痕只会越来越大。而他,绝不愿意看到那样的结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她失望的神奇,可偏偏自认识她开始,他见到的一直是这样的神奇。
他扭过头看见墨竹正在车队后方护送着粮草,他直接将马骑到他身边,眼神冷漠的指责墨竹,“我都说了,只是给她一个教训,你为何把她逼到河里,你明明知道她的身体不好。”